这次季寻有了反应，扯耳机一端，拧眉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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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久地注视着她，好像在判断如果不接受，她会不会就此作罢。

话里泛敌意，是埋怨南栀不给她打样。

她笑：“青年舞团的老师怎么会不够格呢。我只是没机会去剧院看过，纯属想欣赏欣赏罢了。”

她应该有些舞蹈功底，起的范儿有模有样，就是手里没劲儿，力甩去绵绵。南栀纠正了几次，她手上的动作却越飘。

南栀当然认识杨茜，只是不清楚她平时为人怎么样。从木中听到过一条消息。杨茜来试戏的是女一号，最后结果却是木女一，杨茜女二。

虽然不参加主舞团的演了，但她基本功还在，状似轻松地完成了数十组翻组合，像煽翅旋转的轻盈舞蝶。

主演都是荧幕熟脸。

数次之后，杨茜怪气：“南老师是单独请来指导木的，找你指导是我不够格了。”

“南老师，我之后不是有场戏也要舞么，有个动作啊我总是不到。你帮我看看？”

刚才那打量不知为何意。

杨茜离她最近，肯定是发现了她鼻尖的细密汗。

看他没有贴的打算，南栀并不打算迫，转回到自己的小扎。

杨茜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率先拍手，“原来是这样。南老师得果然不一样。可是刚才那个动作太快了，我没看清呀……”

最后他五指一摊：“拿来。”

“宝宝。”南栀换成陈述句，“贴在衣服里面，不会那么冷。”

“这样？”杨茜摆了个ending pose，扭，“要不南老师给我打个样。”

南栀忽然就想起昨晚在漆黑中死死贴着她的掌心，力劲得像在抓一株求生藤蔓。过去两年都不曾洗涤的伪装，总会在某个瞬间摧枯拉朽。

而右肩一直是她心创伤，像对郑老师说的那样，力不从心。

这人在圈里混，很会讲漂亮话。

南栀：“好啊。”

里边是件短衣，上小的仔，把材曲线勾勒得几近完。

再外行的人都看得，南栀甩臂的动作同杨茜完全不同。

南栀意外打了个直球，得杨茜陷尴尬。

杨茜说完丝毫不作，当场摆了几个动作，要求南栀指。

南栀看了表，也不知今天能不能等到木戏。

她提的要求并不过分，是让南栀再多演示几遍。

“纠正自己的动作比看别人记忆更。”南栀说，“或者，你只是单纯想探探我有没有资格当这个艺术指导。”

南栀抿。

等她意识到自己走神，对方已经摆上了烦躁的面孔。

这基本功原不在话，只是甩臂需要借到肩膀的力量。

与料峭风对峙。南栀看着都冷。

这场戏已经NG了无数次，主演到角犯病错。好不容易才听陈导对着大监喊：“保一条，木对2号机位再来一条，杨茜。”

指与他掌心相蹭而过，燥却不失温度。

她又耐心问了一遍。

她没刻意压声音，引到周围一票注意力。

南栀没说好，也没说不好，撑住她大臂侧：“我扶着你的手再来一次。”

南栀同她一样大方，没再推脱，褪开羽绒外。

那杨茜收了工从边上路过，眉梢带着打量在她上转了一圈。

她看似柔，力量却遒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