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意：“你小怎么回事，睛往屏幕看呢还是往你栀栀上看呢？”

弟弟登时红透半边天，没来得及解释，门铃先一步响了。他比南栀动作还快，手柄都没放就急忙往门跑：“我我我、我去开门！”

木狂泼冷：“还用说么，肯定是周公来了。”

来的不是周远朝，是外卖小哥。

送来一桌「一品燕翅」的招牌菜。南栀压没外卖，她看看木，木也摇。

这答案浮现在两人中。

南栀在揶揄的目光中再次打开手机。

南栀：【果和外卖都收到了，不过来吗？】

周远朝或许就在等她主动，很快回：【在忙，就不去了。晚去看你。】

南栀：【好。】

周远朝：【阿栀，我周末的飞机。】

今天已经是周五，周远朝不会不知她周末有别的安排。说是周末的飞机，似乎铁了心地想试探她，到底哪件事更重要。

冷战后积蓄的不开心像野草一般疯。

南栀看着那行字，生地回了个：【哦。】

那边输了好几分钟，还没回。

耳边能听到木弟弟在客厅小声嘀咕：“楼里好几个铁桶，一烧过什么的味。也没逢清明过节，怎么我们这房隔烧纸，有晦气。”

晦气两个字说得模里模糊，提前被木一掌回了嘴里。弟弟眨眨，木用神威胁他：说的什么瓜话。

两人就这么背着南栀了一阵。

南栀只好装耳聋。

那件事已经过去两年了，木还替她讳莫如。

最后没再等周远朝回复，她二度把手机衣兜。备忘录上，所有的事都有意无意挤到了周日。

***

周日，南栀起得很早。

她先去远郊接了母亲贺濛。用过早饭后，两人一同往墓园去看南启平。第一年是扑簌簌掉着泪来的，第二年再来，释怀不少。

南栀陪南启平聊了一会儿，从包里拿纸巾给贺濛，自己去墓园外边转了一圈。

等再看到贺濛，两人面对面，角都是红的。

贺濛双手搭在鼻翼两侧揩了，问：“今天怎么突然改这么早？”

“晚还有事。”南栀答，“就赶早过来看我爸。”

“舞团的事？”

“没有。是周远朝。”南栀想了想，索同贺濛讲清楚，“他被派去意大利了。听他的意思会待很久，我去送机。”

贺濛拧眉：“很久？”

南栀：“嗯。”

南栀知，贺濛肯定在心里盘算结婚的事。才谈了半年，她也不知贺濛是哪里被哄得完全偏向了周远朝。

之前总打听发展得怎么样了。

周远朝一走，南栀终于能在贺濛这松开弦。

快中午了。

南栀怕耽误时间，没敢多逗留。一路畅通无阻，比预计还早一些抵达机场。

周日机场量很大。

南栀一现，周远朝就看到了她。期舞蹈训练让她看起来永远保持着纤细的少女肩和天鹅颈，姿曼妙如同她的名字——一株鲜活的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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