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自己的打算一一说了。

李渐冶听一半就懂了。却半晌没说话。

“怎么了？不兴？林哥替你太多决定了？”

“没有，我只是在想，这人到底跟我什么仇什么怨，”李渐冶若有所思地说。又过了一会儿，他一气，决定不去想了，他反手抱住林隽涯，很少有地有些言又止，“林哥，你别这么说，我...你了这么多，我...咳咳，”他越过林隽涯的肩看见了靠窗的玻璃茶几，“就给你买了一束。”

林隽涯很轻又很沉地笑了，他说：“嗯，你就买了一束。冶冶，请你以后每年都给我买一束吧，好不好？”

每年。他的语气让李渐冶明白，这是一个很简单又很久的承诺。李渐冶把脸埋在林隽涯的颈窝，小声说：“好。”

上一次在新搬的公寓沙发上也是差不多这个位置，他相信了相；这一次也是在这个人的颈窝，一瞬间他又相信了永远。

林隽涯是返京途中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的。他正在跟助理还有机场工作人员商量怎么托运玫瑰的事，最后助理看着他的神，说不然就随带着？林隽涯颔首，满意了。

他的助理莫先于是任劳任怨地拎着自家老板的背包，看着自家老板傻乐傻乐地捧着一束大无比的，以及第五波拿手机拍照的路人。他蓄地说：

“林总，您抱着这个可真是太不显了。”

林隽涯就了个墨镜，半边脸都挡在束后面，说：“是啊，可太不显了。都看不是谁送的。”

莫先捧场：“是啊。不如您上微博艾特一？反正发都发去了。”

两人在候机室坐定，林隽涯透过墨镜，严肃：“你很危险。你的职责记得吗，你有责任在甲方作错误决策时行提醒和规劝。”

莫先非常淡定地说：“好的，那么我想提醒您一，发微博是很不明智的。酒店工作人员很容易联想到《开的天空》剧组目前正在那里榻，如果有心人拿到这个消息——”

“——什么有心人？你又查到什么了？”林隽涯锐地问。

“咳咳，”莫先推推镜，翻平板，推给林隽涯，“是这样的，前两天跟几位有合作的媒朋友结尾款，无意间聊到了李先生之前直播涉侵权的舆论。您看看吧。”

林隽涯一目十行地看了看莫先整理来的几张截图和转账记录。

“冯曼语？”

“冯曼语，西星娱乐的艺人事务负责人，从业经历——”莫先噼里啪啦蹦来几个小有名气的歌手演员，最后才添了个，“去年接手西星娱乐旗演员何遣。”

上回李渐冶直播那个事林隽涯想到了是背后有人策划，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李渐冶他们公司这位。圈里于各目的谁没黑过个把人的，但是朝同公司的艺人这么三番五次手还真是一回见。林隽涯觉得这个公司真是不待也罢。不，先不必跟小朋友谈，或许可以先在李渐冶那个姓祝的经纪人上再功夫。

这些或许都可以徐徐图之，但林隽涯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。

他想起来的事就是，他抱着玫瑰忽然想到，李渐冶生日是什么时候？他直觉不妙，一上百度果然差惊一冷汗。7月3。幸好还没到。林隽涯赶在手机日历上记了一笔，这要是忘了就很不妙。他犹自不放心，让莫先也记一。

莫先闻言神诡异地僵了一，然后他尝试提醒老板：“7月份其实也没有过去很久。”那个时候您刚刚到人家家里登堂室，而后了一个来月博人家兴，天天让给订送材。

林隽涯还在琢磨着等到明年小孩过生日看着准备什么，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