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忍着疼：“你叹什么气？”

“能不叹气吗。纪哥的戏和颜都这么能打，明天林影帝组，啧啧咱们压力就更大了。”

“什么压力？”

“嘿！我毕业六七年了，演了十几戏。这不咱华戏最的来了吗？是骡是，当着林影帝的面拉来遛遛。”他很有一些拳掌。

“...你是骡是我不知，先说明白，我是。”

李继扬睛从纪泽和神医那边转过来看李渐冶：“你怎么那么贫？你演什么电影，你说相声去吧你。”接着他看清了李渐冶的神。夜晚剧组大探照灯一打，这人睛面都是青的，特别明显。他上站起来要找人，“你怎么了？不舒服？你助理呢？”

李渐冶拉住他：“我叫他先回酒店了。给我预约个。我稍微有疼，昨天没睡好。”是真没睡好。久了，摘来还是觉得到那勒着的难受。

李继扬觉得他脸简直不能细看，还是要找片场的医生。李渐冶抓着他季清溯的青袖，“别找了。就是的。这不上拍完了吗，回去睡一觉的事儿。”

李继扬也知他们的难受。武打戏都这样，他第一次拍古装也是整天觉得脑袋不舒服。不勒不行，得松了武打动作一起来就得歪。你一个人歪不要，耽误的是全场的度。徐导又是决杜绝替的。于是李继扬声音小了来：

“可以，不过主要还是靠适应。你助理既然先回去了，一会儿回去坐我的车。”

李渐冶跟他开玩笑：“好师兄。”

这现在是他俩的一个梗。那天李继扬被他雷得不清，第二天转过就拿来恶心他，于是俩人开始整天好师兄好师弟的互相伤害。小瑜已经麻木了。

但是这声“好师兄”听在提前了一天来的林隽涯耳朵里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

【1】汤显祖《游园》原来姹紫嫣红开遍，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。良辰景奈何天，赏心乐事谁家院。朝飞暮卷，云霞翠轩；雨丝风片，烟波画船——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。

☆、第九章 我是来看他的

林隽涯这段时间是真的忙。忙完电影首映忙各别的活动。年前就这样，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。再说林隽涯也不是能闲来的人。他刚刚闲来就过了年，过完年就到了《封山令》开拍。他提前一天到了剧组酒店，看时间还早，听说老徐他们还在拍，就决定先去看看。

他第一就看见了李渐冶。他发现即使是夜晚，即使是背影，他也能在人群中一认李渐冶。李渐冶穿着戏里两仪门制式的白袍，外面有一层纱。仙风骨的人儿，没骨一样坐在简陋的塑料凳上。

然后他看来不寻常。李渐冶和旁边也穿着戏服的男人离得太近了。那年轻男演员侧脸眉目英，味很足，正是老徐这戏选的男主角。他正偏过来很担心地看着李渐冶说着什么。说着说着就要站起来。李渐冶抓住了他的袖，额快要抵到人家手臂上。

林隽涯忍不住走过去，忽然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。

“...酒店...昨晚...坐我的车...”

然后李渐冶磁十足的声音低低的，有虚弱，有笑意，带着林隽涯非常熟悉的喑哑：“...好师兄。”

林隽涯的脚步就钉在原地。

李渐冶看见林隽涯的时候已经戏了。他脚步很快地朝化妆间走。假发到底是谁发明的？他在认真考虑，听小瑜说有一东西叫接发？不然去试试...哎？路边这人怎么这么熟？

“...林哥？”李渐冶犹豫了一，还是决定走上前打个招呼，“今天就来了？”

林隽涯面无表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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