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烦。”屠凌终于学着池蔚那样抱怨了一句，她翱翔于天际，盘桓了两圈，召来自己的风使。

池蔚原本蹲在角落里，见状，忽然一跃到了那棺材上。殷若怀一惊，抬手就将它揪了去，顺手丢给了自己徒弟。

关风月正坐在一块倒塌的红木上，小心翼翼地拭着葫芦上的血迹。

桐笑非哭了一会儿，再站起来的时候，目光已然邃许多。池蔚看着她摘悬在窗檐的风铃，藏了柜里；又看着她重新梳了，披上一件崭新的外袍，甚至轻轻描了眉。

多自古伤离别，更那堪，冷落清秋节。

途径之地，生无数的新叶，蜿蜒迤逦。

“你不要哭了，就当我求求你。”池蔚爬上她的后背，盘起蹲在她漉漉的发上，“我给你一，你这样会着凉的。”

屠凌了一声哨，像极了一只鸟儿在唱歌。

“阿玉，我很不开心。”池蔚挠了他的衣领，试图爬到对方肩上，然而那只红羽鸟极其嫌弃地扇了翅膀，一烈的敌意扑面而来。

屠凌冷旁观着，她的睛明明已经好了，可不知为何，想要看到这个故事的结局。

“乖，我们回去了。”罗新玉住猫咪四挥舞的爪，抱着它缓缓朝山外走去。

“你也是一只妖怪吧？”池蔚在这么近的距离之，终于察觉到这鸟儿的与众不同。

“小妖怪，你怎么找到这里了？”

一天，两天，三天，罗新玉看着每天原封不动的饭碗，很是伤心。

他的小猫去哪里了呢？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？

“我会找到你的，到时候我们还能一起吃饭睡觉，一起散步晒太。”池蔚攀上枝，乘着一场大风，落到了一家院里。

池蔚缩了缩脖，低声嘟囔着：“这么凶，小心孤独终老。”

即使没有太，也要活得灿烂。他在那一刻，忽然想起了年幼懵懂之时，某位神明在耳边的呢喃。

彼时的屠凌，是整座泰山府最年轻的司，最是风得意，也最是傲气凌人。

“小东西，你这是看不起我？”池蔚莫名火大，屠凌却是居临地瞥了他一：“尔等宵小，不知本尊的份。”

池蔚是桑榆之东一棵古老的青木，也是延续着传说中扶桑一脉的小妖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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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蔚望着站在屋上的背影，眸一沉，一个人偷偷地山了。

“传我命令，去调查殷若怀的落。”

池蔚在这之后，很一段时间，觉得天空没有颜，日无趣，所以记忆也是懵懂。只能隐约想起某个大雨之夜，桐笑非又哭了一次，殷若怀和关风月都没有回来。

池蔚变回了自己的原样，如此，他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两个人。

罗新玉看着被风儿卷起的枯枝败叶，低声：“秋了啊。”

他只是嘴上这么说，实际一行动都没有。从屠凌展现自气场的那一刻起，他就知自己毫无竞争力。

屠凌冷哼一声，没有正面回答。

待桐笑非走门，那外仍是星光漫天。

年轻人在院里了许多月季，觉得这样也许心会好一些。

一猫一鸟，相顾无言。

或悲或喜都没有关系吧？她原本是这样想的，但一想到罗新玉那样难过的神，又起了恻隐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