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她走到一棵茁壮的柳树，失声痛哭。

罗新玉微微颔首，最后一次看了山外，便关上了朱大门。

江湖上的风刮了许久，将一门被灭的消息关山，桐笑非知消息的时候，整个人都愣了。

桐笑非这一去，便是整整七天。

罗新玉满面愁容地站在正门，年轻的影有些单薄。

罗新玉仍是忧愁，他将手里的一件外衣递给桐笑非：“小师叔，天凉风大，多穿一吧。”

关风月看着前的小徒弟，倏然间意识到，这个孩已经大了，不再是那个说话声气，走路摇摇晃晃的小东西，更不是顽捣，到撒野的小丫。

微一动，他：“你回去等我，若是三月我不归，就——”

“时间过得真快。”关风月不自觉地呢喃了一句，他飞快地从腰间掏一张纸符，就着掌心的血，画一个略显潦草的咒文，刹那间，他便化为星光，随风而散。

姜冶的很弱，想必是受了重伤，好在罗新玉得尽殷若怀真传，医术也是超，很快就将他的伤稳定来。

桐笑非想起来了，多年之前，她跟着师兄去姜家客，曾经见过这个人。

他是历岩的小师弟。

“小师叔，你听说了吗？说是山有妖怪作？”罗新玉也爬到了最的那层屋，看着不远檐角上的桐笑非，有些担心她会掉去，尽这真得是杞人忧天。

“回去吧，好好睡一觉，明天还有很多事要。”

没有任何犹豫，也没有任何猜疑，桐笑非了这样一个决定。

“小师叔——”

桐笑非完全不敢想象，因为成了妖怪，变了走尸，所以六亲不认？

“听说了。”桐笑非平静地说，“师父在山，他应该会理好的，现在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
只不过那个时候，年纪都小，一晃便没了印象。

罗新玉似乎听到了一串清脆的风铃声，但他什么都没有问，他想那应该是三块刻有名字的木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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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装作若无其事地过着一天天相似的生活，除了桐笑非越发喜坐在屋上发呆。

人们接耳，说是那天打更人躲在角落里，撞见过那个满是血的妖怪来，模样很像五年前因故去世的某个人。

那个门派，是历岩的归属。

桐笑非也没回地与他肩而过：“从现在开始，和我一起等吧。”

是谁这么心狠？

她蹲在柳树，泪满面。

她在山，一个人晃了许久，连平时最喜的甜糕都吃不。

一个人在叫她，桐笑非抬望去，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青年，有些面熟，但一时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
对方察觉到她的错愕，：“我是姜冶。”

“我会一直等的。”桐笑非打断了他的话，“我们是一家人。”

传闻某个雨夜，一个妖怪闯了姜氏祖宅，屠戮门人，上几十，无一幸免。

“小师叔，

桐笑非愣了好一会儿，才捡起地上的剑，缓缓地回去了。

“跟我回去吧。”

“你还活着？”桐笑非抹去脸上的泪，对方：“嗯。”

“谢谢。”对方接过，披上这件外衣便了去，“我去外转转。”

“是小非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