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的，你还小，不用那么遮掩。”关风月温柔地哄着她，“何况师父还在这儿呢，哭一哭，好受些。”

关风月站在自己的书房中，桌上的蜡烛已经烧了一半，许多白的烛泪，屋昏暗一片。

“师父，阿岩哥哥真得是被妖怪袭击，所以才去世的吗？”桐笑非双通红，泪不自觉地从脸颊上落，关风月亦是哽咽：“嗯，据他的同门所言，是这样的，那妖怪也已经灰飞烟灭了。”

“徒儿。”素来玩世不恭的人神十分悲伤，就连声音都有些沙哑，殷若怀彻底慌了神：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殷若怀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，才微微勾起嘴角，收了：“徒儿谢过师父。”

桐笑非转了个圈圈，很是兴的样。

历岩也站起来，比了两：“嗯，是了不少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师父，你找我？”殷若怀推门去，关风月摆摆手，罗新玉便懂事地带上门，守在了外面。

桐笑非静静地站在他后，攥着拳，咬咬牙，没让自己哭声。

所谓五雷轰，万箭穿心，也不过如此。

“师父，师祖让您赶过去一趟！”罗新玉慌慌张张地来敲门，滂沱的大雨打了他半衣服，殷若怀放笔，走了来：“怎么了？”

他们说命数无常，很多缘分来了又走，续了又断，任你百般拉扯，哭泣嚎啕，都无济于事，何况殷若怀从来敛。

“好。”殷若怀，转回屋拿来一件外袍，”你且披着，别着凉了。”

“师兄！阿岩哥哥！”桐笑非撒开儿，蹭蹭几也就爬了上去，历岩差把嘴里叼着的草给咬断：“小非你慢，小心摔着！”

关风月带着小徒弟回来的时候，两个人正并排坐在屋上，似乎是在散漫地晒着太。

关风月凑过去，低声说：“那孩，说是路遇凶险，人已经，没了。”

关山之巅，越发闹起来。

殷若怀整个人都呆在原地。

殷若怀闻言，便轻轻一跃，落到他跟前，对方笑着从背后的袋里掏两枚青玉，递了过去：“哝，送你俩的，一人一个，好事成双。”

桐笑非终是忍不住大哭：“那师兄，师兄可怎么办呀？”

关风月在面唤着：“若怀，来。”

“不谢不谢，就当为师给你赔罪了。”关风月挤眉的，如同一个顽劣的孩，殷若怀明白，他应该是算到了这一。

关风月不知要如何回答，他无能为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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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。”罗新玉面很难看，“师祖没有明说，只让您尽快过去。”

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躺在冰冷棺椁里的历岩，想着这个人可能只是睡了一觉，等到天亮就会醒，又或者只是顽地开了个玩笑，等自己守累了，又会立刻爬起来，笑嘻嘻地撒着。

殷若怀抚着棺椁的边缘，垂帘，低声唤着：“阿岩，你

殷若怀一直天真地以为，他的人生已经足够圆满，足够幸福，如果那个雨夜，没有事的话。

“我没事。”罗新玉抹了一把脸，“我们快走吧。”

自己折扇上的这句话，不由地笑了：“傻瓜。”

殷若怀不知为何，心慌难耐。

“我没事，我现在可厉害了！”桐笑非踩在青灰的瓦片上，双手盖过，“你看你看，我是不是了很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