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黎”转过来，对着他温和地笑笑：“我只是来溜达一会儿，很快就走啦，你不要告诉你师父，好吗？”

“嗯。”傅青岩答应了，“那些萤火，是你吗？”

“既然都知了，何必多问呢？”

“不是我。”面前的小伙摇了摇，“又或者说，这座山就是我。”

“我想起来，小非和

傅青岩回，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急匆匆地跑来，他意识地展开臂膀，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，熟练地准备迎接一个怀抱。傅青竹却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了来，大大着气：“若怀？”

傅青岩一愣，不应该的，这人怎么会想起来？张潜意识到不对，上前攥住他的手腕，脉象很，有离决之征。傅青竹用力一甩，趔趄了几步，傅青岩赶忙捞了一，扶稳他。

“是。”

些破碎的场景在一瞬间涌脑海，压得他不过气来。

傅青竹的额抵在对方的肩膀上，冷汗淋漓，他哆哆嗦嗦地捂着心，问：“我是不是，欠你一条命？”

张黎沉思片刻，便散了手指上的灰尘，缓缓站起，穿过圆拱门，去了另一个较为偏僻的院。

藏在这里的东西已经跑走了，剩的，不过是被抛弃的。

傅青岩攥拳，张潜走过去，用刀柄轻轻敲了他的：“回去吧，敌在暗，我在明，来太久不划算。”

他刚说完，就忍不住笑来：“有人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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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关，我去一。”傅青竹以为自己说了话，踉跄着就跑了去。可是关风月并没有听见，他还以为这个人依旧跟在后面。

张黎刀，指尖一抹，上面的污渍便立刻散了个净。傅青岩赶来时，恰好看到这一幕，他声问：“是张叔叔吗？”

“对不起。”傅青岩的神很伤，只是这样的暗夜中，张潜并不能看清，他还是笑着，温和又快：“不难过，叔叔早就是已死之人，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，才一直留在这里。对于我的事，你不必太过介怀。”

张黎绕着槐树走了几圈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他甩了两手里的短刀，狠狠将它钉树，顺着那些糙的纹理，直接劈。翻开的树散发一腐的味，恶臭难闻。张黎只割了一二十厘米的，便没有继续去了。

“那我以前叫什么？”

“没有。”傅青岩也慌了，他地抱住这个人，试图安抚，但是好像没有任何作用。

张黎带着桐笑非的刀，重新回了刚才的院，那被烧到枯的藤蔓已然化为了灰烬，落了满地的尘埃。他蹲，轻轻拈了一木灰，挲两番，放到鼻闻了闻，一淡淡的槐香。

傅青竹痛裂，“你好像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，从来没有。”

傅青岩蹙眉，他似乎猜到了其中的原因，但却无法问。张潜应该是以自己的魂魄作为了封山大阵的阵，借以推动整个法阵的运转，但日久耗损，他迟早落得个灰飞烟灭的场。可这一切，傅青岩没有任何理由，甚至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。他需要这个人的帮助，也只能接受这个人的帮助，因为私心，因为怯懦，因为无能为力。

“你原本，叫殷若怀吗？”

那里有一棵茁壮的槐树，就在今天早上，桐笑非还和傅青竹坐在上面，聊着一些无关痛的闲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