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怕黑。”

傅青竹刚想问他是不是累了，就见自己的学生抖了抖，立神了。

“你们愣着嘛，动筷呀！”桐笑非招呼着，好像没有察觉这一切，关风月则是一声不吭地吃着自己的饭，他心不好的时候，对有些事反应就比较迟钝。

傅青竹又好气又好笑：“有病。”

“对呀！”张黎抿着嘴，夹了一片鱼，剔净里面的刺，放到桐笑非碗里，“不要一直看着我，我也会害羞的。”

傅青竹随问：“你不用去帮你爷爷的忙吗？”

“你怎么了？”傅青竹有些担心，张黎笑了笑：“我没事，走吧，现在应该开席了。”

“说不准。”傅青岩忽然牵住他的手，，“只是我觉得，张潜的心思要更更细一，应该不止准备了萤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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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黎见着一大群萤火虫向自己靠拢，他怔怔地没有动，倦意上涌，耳边似乎有个声音在对他说：“小阿黎，我和你商量一件事。”

萤火虫慢慢飘到了上空，钻了树，渐渐地，微弱的光芒消失了。关风月定定地站着，他问：“张黎，你有没有听你爷爷说过，那封山大阵是什么样的？”

“刚刚的萤火，还真是漂亮。”傅青竹呢喃着，“你说，会不会是张潜特意留的呢？他那么厉害，应该算到千年之后，我们会来祭拜他吧？”

告诉他这不是幻觉。

几人重新回了原来的座位，张黎坐在了关风月旁边。

关风月咬咬嘴，拂袖而去。桐笑非跟在他后面，小声：“师父，你慢。”

对方没有回过神，只是呆呆地应了一声：“嗯。”

对方有些睁不开睛：“老师，我好困。”

“他真得去世了。”张黎抿抿嘴，“不要想太多，好好活着。”

张黎轻笑，脚步也飞快，只有傅青岩和傅青竹两人并排走着，有慢。

“没有。”对方否定得很脆，关风月微微蹙眉：“我从山开始就有觉，张潜好像没有离开，他一直就在这里。”

傅青竹越看越觉得不对劲，张黎抬，对着他笑了笑，又微微摇了摇，似乎在暗示这个人不要说话。

“开开心心吃顿饭，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呢！”张黎的语气很是俏，桐笑非忽然一愣，心涌上一熟悉的觉，她怔怔地看着边衣着隆重的男孩，迟疑地问：“小阿黎，你心这么好呀？”

“他会理好的。”张黎回答得也是漫不经心，他着一枚生壳，将莲灯的灯芯挑开一，火苗瞬间旺盛些，衬得他神愈发温柔，尤其是那双眸，净得摄人心魄。

傅青竹心生疑惑，他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学生，那侧影清俊，神明亮，但似乎哪里有问题。

“你要说话就好好说，拉着我什么？”

“走啦，再晚回去，饭菜都要凉了。”关风月应着，一溜烟人就没了。

傅青岩一本正经地说着胡话，“需要你。”

“吃吧。”傅青岩给发呆的傅青竹夹了一筷菜，“说起来，这祭祀也算是一场喜事。”

“什么事？”张黎问，傅青竹奇怪：“张黎，你在说什么？”

第24章 凶象

“看来不对劲了吗？”傅青竹低声问着边的傅青岩，然而只得到一个噤声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