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刚要放手机，语音通话就弹了来。

周以一瞬鼻酸，接起放到耳边。

“喂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撑的不在意一击即溃，周以丧气地说：“我觉得我好失败啊。”

“怎么了？没表现好？”

“没有，我觉得我讲得很好，但是没几个人在听。”

李至诚安她：“大学生么，摸鱼很正常，你得慢慢习惯，只有你会连概都认认真真记笔记。”

周以暗自无语了几秒，重新开说：“倒也不是，我知这是‘课’，也没期待大家会坐得笔直，认认真真听我上课。”

——所谓课，就是指那些只要人到场平时分就能满，课堂可听可不听，期末篇论文即可过关的选修课。

“但是我就是觉得很难过。”周以抓肩包带，不知如何向李至诚准确传达她的想法，“他们选择这门课程，肯定是兴趣的，我希望他们可以放松地听我讲一讲，偶尔发发呆，回一微信消息，或者去看看窗外的草和树上的鸟，甚至是偷吃一颗糖都没关系，而不是在一门可能不太重要的课堂上，去完成手边更重要的事。他们看起来比我还沧桑，这才开学第一周啊。”

周以自嘲地笑了笑：“我都不知该觉得他们可怜，还是我自己可怜。”

“那就告诉他们。”背景音里有声，李至诚似乎是在走路，语气平静而认真，“告诉他们你希望的，现在的孩虽然难搞了一，但还是善良可的。你不说，那也是在默许，我知你想和学生像朋友相，但是朋友也是要互相尊重的。何况你是老师，你有这个权利。”

他好像总是能轻易地化解难题。

周以抬起，天空澄澈湛蓝，飘着疏散的白云，她嗯了一声，说：“我知了。”

不想这么快结束通话，她又问：“你在喝咖啡吗？”

李至诚回答：“泡了杯茶，打算兑旺仔，午太犯困了。”

周以说：“我也想喝。”

好几秒后李至诚的声音才又响起：“收钱。”

周以没明白，等拿手机，她看见屏幕上多了一笔转账。

李至诚说：“周老师今天辛苦了，奖励你。”

嘴角漾笑容，周以咳嗽一声：“我到院楼了，挂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回到办公室，只有霍骁一个人在，周以和他打了个招呼，回到自己座位。

晚上系里老师要开个会，她打算坐一会儿就去吃饭。

“周以。”

听到霍骁喊她，周以抬起：“欸。”

霍骁提议：“王老师说今天晚上大家要给我们办个迎会，我想我们要不要请大家喝个午茶？”

“哦。”周以，“好啊。”

“你午没课了吧？那我们现在去买？”

“行。”

霍骁有车，一路跟着他到停车位，周以偷偷在心里叹。

这个人也太周到了，一盆多先向她示好，然后用午茶给其他老师留一个好印象，还特地问她要不要一起，不让同为新人的她落尴尬。

这无公害的亲和力和细腻心思，怕是李至诚这等老油条都敌不过。

周以更觉得自己是个没开化的呆了。

“周以。”

霍骁突然停脚步回过，两双睛猝不及防对视上，周以吓了一，慌张挪开视线。

霍骁笑了起来：“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？”

被抓包了，周以贼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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