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银鱼羹端上桌，张远志正要拿勺盛，突地想起什么，放碗说：“欸，正好两位都在，我想求证一件事。”

李至诚睨他一：“你没吃？”

吧饭桶浪费老娘。

周以被骂得脸，反问他：“那不也是你带我回去的吗？你才笨。”

张远志继续说：“我还记得有一次蒋胜想上手摸，说要沾仙气，被咱至诚哥一脚踹到隔宿舍了都。”

“哦～”张远志拖尾调，夸张地了，“懂了。”

李至诚瞪她：“是你在电话里哭唧唧说没地方去！”

张远志自顾自地笑起来，推着李至诚的肩问：“你没和她说过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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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以隐隐有不好的预。

周以到间的凉风从后背刮过，咧着嘴角呵呵笑了两声：“我竟有此殊荣。”

两声音叠在一起，周以和李至诚对视一，同时用神质问对方。

李至诚想这有必要说明：“不在。云岘回家，另外两个去蓉城玩了。”

“大二国庆假期那会儿。”张远志报一个准确的时间，转向周以问，“我有一天早上起来上厕所，在洗手池边看见的人是不是你啊，穿着李至诚的灰运动外。”

三人也算是同窗，席间免不了要提到大学时光，说到那年生死时速的英语六级，李至诚的室友考了两次还是没过，大四最后一战才低分飘过。

张远志一边听两人拌嘴，一边乐呵地夹菜吃，问一句：“那宿舍里其他人呢，都不在啊？”

大概是回忆起曾经，李至诚的里也有了笑意：“丢人事，提它嘛。”

“不是，你梦游。”

周以哼了一声撇开脸。

“哦，那你俩没在宿舍什么吧？”

一两。

周以听得一雾：“到底怎么了？”

闻言张远志却笑了：“周以你别他，他午饿了吃了一碗馄饨过来的。”

“对，是我。”

周以不解：“谢我什么？”

她记起他胃不太好，难真是当总裁，先坏其胃？

那一瞬间，周以很想把李至诚一枪崩了再自杀。

张远志说这事真得好好谢周以。

李至诚夹了一筷虾仁：“说。”

李至诚恼怒：“你他妈，说这些什么。”

周以特地把糖醋排骨转到李至诚面前，却见他看都没看，小抿着酒。

周以：“......”

“大哥，我吃了六只你吃了十六只。”

周以贴心：“你别光喝酒，多吃菜。”

——你他妈胡说什么？

李至诚嗯了一声，偏过看她。

李至诚凝眉：“你是笨么？留宿男生宿舍是什么光荣事吗？”

“学。”

张远志笑了好一阵，才缓气告诉她：“就是至诚学不是把你照片贴衣柜上么，蒋胜知你是英语系的学霸，那会儿天天跪拜你，特别全，给你摆果摆零，还拿了三百奇当香上。”

周以把排骨转向自己，往嘴里了一大块。

——你他妈承认什么？

看见男人耳朵泛了红，周以抿着嘴，低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