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字都没有，只一张表包。

这次她选择保密，决定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告诉大家。

这一次，得到的是耐心又易懂的解答。

【周以：帮我看看，这几个单词是什么意思？】

像是喝到一柠檬气泡，周以鼻，换了个姿势，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：他在你旁边吗？

【李至诚：你他妈】

如果面试再次失败，她总还有理由暂时留在申城。

周以对着手机屏幕翻了个白，这段对话的中心容是一场国际报窃取，也是女黑客的初次登场。

【云岘：clust是簇，数据存储在盘里都是以簇为单位，它是最小和最基本的单位，你也可以理解为“一群”，cluster就是集群，集群解释起来比较复杂，你只要理解它是一通信系统，可以共享资源。trackball，我看了一，在这里指的就是轨迹球鼠标，它比一般鼠标定位更准，而且可以减少手腕疲劳，比如从事设计工作的人会用到这鼠标。】

周以也回：？？？

【李至诚：你他妈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去间谍吧？】

与其说兼职，不如说这是周以给自己安排的后路。

女黑客的台词不多，但一开便是成串的专业术语。

周以：他猜是什么？

Trackball？

屏幕一直没动静，周以以为李至诚正在认真回答问题，便放手机继续看剧本。

李至诚回了令人摸不着脑的三个问号。

云岘：说你是不是在国外被星探发现，要去拍戏了。

过了半晌，李至诚那儿终于传来消息。

百度的搜索页面截图，鲜红醒目的字写着：第一步：在这里输你的问题；第二步：击“百度一”。

周以在这个单词划了条横线，跟踪球？什么的？

云岘：嗯，捧着一桶冰淇淋边吃边猜你找了份什么工作。

周以翻着列表，找到备注为“云岘”的联系人，把同样的问题发送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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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演时的对话和日常谈还不同，每一句的逻辑重音，哪里该停顿，哪一句可以说得不那么清楚，周以都得分析来，更好地帮乐翡发音，让她的语听上去更地。

周以咬牙握拳挥了挥，低骂了句：“狗男人。”

Instru device, instru cycle, resolution,trackball......

【李至诚：不用谢哦学妹/亲亲/亲亲】

只是她对计算机实在不通，周以放弃自己的无效琢磨，拿手机对着剧本拍了张照片，截那段对话，虚心求助某位计算机系材生。

【周以：谢谢学/可/可，太实用啦/玫瑰/玫瑰】

她又不是只认识他一个学计算机的，好笑了。

上次在朋友圈大张旗鼓昭告天她即将回国，结果工作没着落，再加上疫严重，周以又灰溜溜地在英国待了小半年。

云岘回的却是：不用谢我，这都是李至诚刚刚拿我手机打的字。

周以：......吃屎去吧！

【周以：问你什么叫trackball？什么叫cluster？】

【周以：谁间谍了，这他妈是剧本。】

周以抿着嘴笑：让他省省吧。

云岘：你才知么。

她挠挠发，觉回到了大学时期，她偶尔无聊翻看李至诚的教科书，那上面密密麻麻的陌生名词看得她昏。

云岘：他现在在叹气，担心你会不会以后都不回来了。

周以噗嗤一声笑了：他是不是脑有问题啊？

周以捧着手机，叹息一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，万分激地扣：谢谢学，我明白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