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没法再搂着向裴的腰风，梁彰在心里衡量，如果可以，他愿亏钱。

不过一切也由不得他。

抹布上黑黑的，布一盆，整盆都变得浑浊，梁彰把抹布扭挂在厕所的上，背了包门，走前嘴里了颗薄荷糖，他最近的特。

勉算是替代品。

托在楼底停着，树枝延伸去，绿得发油的叶片遮住了车，把向裴拢在影里，影随风在动。他靠在树上烟，烟过了肺又让脑袋清醒，他说不清烟这东西到底有没有用，又或是得太多没觉了，他还是觉得心里空旷又烦躁。

很久没这觉了。向裴的心跟他外表一样波澜不惊，不是故意装，是向裴真没觉得世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他心大起大落。

开心费力，生气更费力，他就是懒，还有迟钝，以前游景这样说过他，他得承认。

他亲生爸妈没教会他，不知人，只学会恨人。后面恨人也觉得无聊，他又不会报复。

不是没想过，一辈不知是什么滋味，会不会太可怜。

但现在他因为梁彰有，又觉着如果是他想多了，贸然去问太尴尬。

刚开始向裴以为梁彰还没从阿城那事的影中走来，夜里他听了半天动静，还去门外偷看，梁彰已经不失眠了，睡得比猪还香。

这梁彰不失眠了，向裴失眠了。

不远瞧见梁彰楼，斜挎着一个黑运动包，上一件很简单的短袖蓝衬衫，脑袋上的青茬冒了好一截来，一边走一边用手扇风，好看的眉微微皱起来，右脸颊微鼓，嘴红红的，应该在抱怨天气太。

衣服都是前段时间向裴陪梁彰去地摊买的便宜货，布料款式都一般，梁彰手脚，得好看，地摊货也能穿几百块钱的觉。

天气真的极，向裴本来在树荫不觉得，现在却觉得，伸手把发扎起来了，突然想喝。

“梁彰！”向裴脱离影，走到光底去。

梁彰正弯腰开锁，锁一开了，他听见后面有人叫他，手停住，直起背转看过去，向裴站在他面前。

梁彰低，没看向裴，把手里的钥匙握了，力使得太大，给勒得生疼，他尽力憋住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我载你过去吧，天这么。”向裴指了指数的托。

“坐托后边还不是得晒太。”

“我开快，至少能风，你不是最怕吗？”

梁彰嘴里的薄荷糖从他脸颊溜来，顺着咙就要往，梁彰及时给止住，却咳了半天。向裴拍着他背给他顺气，鼻尖动了动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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