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裴的嗓音一直像有力，让人听不够，梁彰灵魂有片刻脱离躯，飘在空气里。他想起来了这段话，留在他们合照背后的话，他几乎快要忘了。

梁彰的睛累得很，心中却在滴，他愣了许久才找回声音：“很晚了，向裴。”

“可是我睡不着，我睡不着很久了，有好多年。听见你说话，可能我会睡得好一些。”

梁彰把手机垫在耳朵和床之间，向裴说的话让他到很心痛，痛得他蜷缩起。

这样好一些了，总算没有那么痛。

“你是不是睡着了。”

向裴等很久都没有等到梁彰的回应：“晚安，梁彰。”

然后向裴挂断了电话。

凌晨四，向裴在台外烟，越困意越少，梁彰没有再打来，想必一定睡得很熟，他看着前的漆黑，想象着梁彰睡着的样，睫一动不动，呼声很小，他最柔的模样。

忽然寂静的室响起开锁声，向裴手里夹着烟，转过，看见梁彰提着很小的行李箱站在门外。

他们隔着不远的距离，梁彰放手中的门钥匙，自然地就像只是去吃了一顿饭，他对向裴说：“买了最晚的机票回来，我在这里，你可能睡得会好一。”

没有开灯，窗外的月光足够让梁彰看清向裴的廓，还有飘转的烟雾。他发现向裴染了红的发，在空中张扬地舞动，被风来去。

一秒，向裴冲过来抱住了梁彰，他抖得很厉害，两个温的密拥在一起。

“可以抱着你睡吗？”向裴说，呼黏在了梁彰上，分不开。

几秒后，梁彰妥协一般答应：“好吧，就只睡觉。”

向裴抬起，笑了一：“不然呢？”

有梁彰在旁边，向裴果然睡得很快，他的手圈着梁彰的腰，一动不动。梁彰在向裴怀里反而睡不着，睁着胡思想。

向裴以前的睡眠和他一样好，现在他说他好多年睡不着，向裴的黑圈就是明显的证据。

有多少个夜晚向裴这样睡不着，不能打电话给梁彰，也不能抱着梁彰。

梁彰不禁想，那样黑暗恐慌的夜晚，向裴都是怎样度过的。

分开那么久，向裴和他一样难过，除了梁彰，向裴似乎不会再找到能让他安睡的人，同样梁彰也是。

耍赖

向裴有一段时间没睡得这样舒服，闭就能眠，没有梦和惊醒，梁彰比他吃过的安眠药有效多了。

失眠的原因不止来自于梁彰，还有异国他乡冷的租屋，写歌带来的焦躁不安，许多零碎的不舒适造就了向裴睡眠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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