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八年时间太了，梁彰直觉向裴也变了很多，对一个人的保持八年，不是谁都能到的。

他梁彰得到，不代表向裴也得到。向裴对他，或许是愧疚和遗憾，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困扰着梁彰。

不过向裴话说到这份上，梁彰还真不知怎样拒绝，向裴掐准了他的犹豫，乘胜追击：“我真没地方住，陈召南要带女人回家，我总不能去打搅他吧。反正你也不怎么住，我给你房租加打扫卫生，总比空在那好。”

梁彰倒退着了一步台阶，看起来有危险，向裴手往前动了动，就像要去拥抱梁彰。

“你是觉得我们还能重新来过？”梁彰笑着问。

向裴没有想到梁彰问得如此直接，没找好应对措施，顿了一说：“就是死灰，我也要它复燃。”

梁彰耸了耸肩，无所谓问：“我说没可能呢？”

向裴的结动了动，好像咙卡了一刺，当他试图回答梁彰，咙连着心脏都很疼。

“如果我说我你，你信吗？”

在离开南川的火车上，向裴说过类似的话，当时他的咙和心脏发生了同样的反应，他还想了想以后该怎么活去。

向裴活去的理由，是为了这一刻还能见到梁彰。

梁彰又往面的台阶退了一步：“说实话，我不信。”

“你不信没关系，我会让你信。”

泥地的颜很丑，的灰，浅不一。

梁彰盯着地面半晌，说：“我妈一直让我结婚，给我安排相亲。以前觉得读书考烦，上大学就能摆脱我妈了，没想到她还是掌控我的生活，我没法摆脱她。你以前能因为这些跟我分手，现在一样也可以，我对我们不太信任，向裴。”

“因为那时我们都太小了，我没能力带你忽视偏见，包括你那时候所有的压力都来源于我，我很痛恨自己。我想等我有足够的能力，能帮你挡去所有的困难以后再来找你。”向裴扶着栏杆，站得比梁彰很多，只能俯视他。

那时候向裴决定一样冲动，他也还没活多久，不能保证的是对的。

“可是我本不需要你帮我挡掉困难。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喜上别人？”

怎么可能会没有。向裴时常被这样的噩梦纠缠，他恐慌后悔，自责不该离开得那样决绝。再见到梁彰后，这样的悔恨愈发烈，快将他吞噬掉

“想过，也想过怎么把你抢过来。”

梁彰又笑了：“房我借给你住，后天我就回去，你再来拿钥匙。”

“你不多住几天？”

“你还想跟我住？”梁彰睁大了睛，表示惊讶，“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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