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视上放着晚，梁彰外公那桌还在喝酒，饭菜没动几，酒的气味在房屋里散不开，旁边弟弟妹妹吵得不可开，梁彰脑仁一一地疼，面肌快要笑僵了。

趁着某个妹妹表扬才艺的间隙，梁彰溜去台透气，堵得难受的呼终于顺畅了。

外公家住二楼，窗台外面有颗大的樟树，冬天的树叶不如夏季那么繁盛，显得孤寂。读小学的时候，梁彰最喜和赖宇还有一帮小伙伴爬树，树糙，经常刮得手心破，他们最比谁爬得快，一旦比赛就有人急着往上爬，然后摔来，摔得仰面朝天，又要憋着泪，他们那时会懂得骨气，大了反而不那么在意。

也不知现在他还能不能爬得上去，现在了很多，说不定没以前灵。

梁彰给向裴发了条短信过去：在嘛？

等了几分钟后向裴回过来：看晚，今天楼底不吵了，估计都回家过年了。

梁彰小小地叹气，盯着手机屏幕上短短的一行字。

他的短信还没编辑完，向裴又发来了新的，一封短信的图案在屏幕上闪了又闪。

向裴：晚上吃了什么好吃的？

年夜饭的大鱼大很多，重油重辣，一年里最丰盛的菜全在桌上了，一望去几乎找不着几片绿。可能是太多，梁彰吃几就腻了，米饭也没吃，肚里空着一大半，要不是尹静拦着，他外公还想让他喝酒。

他觉得年夜饭有华而不实。

但总有一气氛，家的味，年的味。

梁彰不知该怎么回，到手心发。如果他还能同儿时一样，到那棵樟树上，逃向向往的地方，该多好。

大年初一，向裴孤零零待在宾馆里，电视放着无聊的晚，主持人饱满地介绍节目单，外面或许在放烟。他是以什么样地姿势蜷缩在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，被单有宾馆特有的消毒剂味，电视蓝的光投在他的脸上，呈现怎样的彩。

梁彰想知，想躺在向裴手可及的地方，听他唱歌，唱什么都好，最好能唱加州旅馆吧。

加州一定会有旅馆，和向裴一起去的地方才叫加州旅馆。

梁彰：没吃什么，有饿了。

向裴：快回去再吃东西，年夜饭就该吃到撑。

梁彰：那你吃了什么？

向裴：楼的馆里随便吃了。

屏幕的手指一顿，梁彰锁上手机，探门看了一外面。

桌已经撤来，外婆和尹静在收拾餐盘，外公和几个亲戚组了一桌麻将，正在搓牌，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不在客厅。

手机再次振了几，梁彰偷偷钻来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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