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，方天绒与旬翰又不尽相同。

就算为人有几分磊落，但说到底方天绒仍是土匪，手的人命数之不尽，不可用寻常想法看待。

姜小乙仍于犹豫之中，钟帛仁说：“不必纠结，大局为重。其实，若能让方天绒改邪归正，越过王山，投诚韩琌，无疑是最好的结果。这样也能尽力保全住他的女人，还有手人的命。”

姜小乙赞同：“没错，有什么法吗？”

钟帛仁：“还是先去查探一吧。”他看向吕婵，“这女人带在边是个麻烦。”

姜小乙：“我有办法。”

她来到吕婵边，喂她吃迷药。“这药能三天。”钟帛仁，在旁挖了一个坑，将人放。他们从小屋的残骸中捡来几块木板盖在上面，又铺了几层草，以作掩饰。

完了这些，二人前往玉龙寨。

游龙山果然已经了起来，他们这一路行，见到数批赶往玉龙寨的队伍。在距离玉龙寨还有半里路远的时候，他们不能再向前，所有的路都被气势汹汹的匪众占满了。

漫山遍野全是土匪，祸一即发。

姜小乙和钟帛仁从旁侧树林绕过，挑了个藏，一边观察方动静。

匪寨门，两方人对峙，打的一人骑着一匹大，穿黑衣，上缠着灰裹布，腰间挎着把朴刀，杀气腾腾，正是刑敕。

他对面的，便是方天绒。

刑敕对他：“我敬你是四哥，不拿兵对着你，将葛鄞来，此事便与你们玉龙寨无关了。”

方天绒：“葛鄞不在我这，酒宴之夜后，他就失踪了。”

旁边刑敕的手骂：“放！他定是藏在你这了！不然你为何提前将你那姘接走，难不是贼心虚，怕被我们报复？！”

方天绒闻言，怒上眉梢。

“你们去找婵娘了？！”

他旁同样挤来一名手，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，方天绒牙关咬，脸越发沉重。

“婵娘不是我接走的。”他自镇定，又：“五弟，镕爷的死定有蹊跷，你千万要冷静来。”

刑敕：“我叔惨死，你要我如何冷静，要么葛鄞，要么就把贾奉那一屋妻妾女拉来，血债血偿！”

方天绒：“三哥的家眷正悲痛之中，你没有证据，不可牵连旁人！”

狼寨的喽啰骂：“镕爷死于非命，尸首就在山，这还要个的证据！”

旁边玉龙寨的匪众也不满了，：“三爷还死在你们寨里呢！这笔帐又怎么算！”

姜小乙在山坡上看得眉微。

“真是破缠，没完没了。”她低声，“双方各执一词，谁也说不服谁呀。”

“当然说不服了。”钟帛仁淡淡，“这已不是靠嘴能解决的事端了。”

姜小乙：“会打起来吗？”

“谁知呢。”钟帛仁面无表，继续观察。

方，狼寨的匪众也来骂了。

“早知你们太平寨和玉龙寨的是一个鼻孔气的！贾老三既有招安的打算，那就是死得活该！你们这么为他打抱不平，难不成也有投降的打算？你——”他刚骂到一半，左侧肩膀忽然向后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般，惨叫声。“哎呀！”他捂住肩膀，手渗淋漓鲜血。

前方，方天绒缓缓抬起手，指间夹着一枚小巧的两刃镖刀。

他沉声：“你再敢胡说八，我一镖就要你的命。”

这喽啰疼得满大汗，望向刑敕。

“五爷！”

刑敕怒形于，：“好！既是你先动手，就别怪兄弟无了！”

方天绒：“老五！”

周围山匪纷纷佩刀，局势更加张了。

方天绒向后摆手：“收起刀！事没查清楚，不要动武！”

就在这间不容发之时刻，钟帛仁忽然转，望向北侧山林。很快，那边便传来号角声，群山之间，此起彼伏。方糟糟的双方匪众听到这讯号声，纷纷安静，不敢再行造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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