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该怎么办？”

“怎么办？”老风凉, “得少就接着，修无有捷径可言。”

姜小乙不住, 心里盘算着明后天再去镇里转转，看看哪家需要驱鬼镇宅。还没想多一会，园真人忽然：“你山吧, 离开闽州。”

姜小乙一愣。

“离开闽州？师父要徒儿去哪？”

园真人：“去哪就去哪。”

“师父是想让徒儿再江湖？”

园真人甩了甩手中的扫帚。

“闭门造车不可取, 既然功夫不到，就去切历练吧。”

姜小乙呆呆站了好久，觉着老士赶人赶得太过仓促，她心有不舍, 不禁又：“师父再说什么吧，徒儿这一走不知又要多久呢。”

园真人回过，微微一叹，勾勾手指。

姜小乙上前，老手并剑指，在她的眉心。

“你灵识圆满之后，失了一门胎化易形的本领，这原是得失所在的正常事理，但你我相识一场，你于为师向来恭敬尊重，半生世也不曾辱没师门，我便将这本事重新回赠于你，以表师徒之吧。”

三日后，姜小乙离开小琴山。

姜小乙隐约记得自己上次山，还有个“赚钱”的目标在，可现她对金银的望也没那么了，真正的漫无目的，随走随行。

在闽州西边的培州，她救一伙被打劫的和尚，护送他们到山间一座小庙中。

由于永祥帝时期佛教过于盛行，不少坑蒙拐骗之徒混其中，民众大受其害，所以新帝登基以来，民间大为逆反，抓僧拆庙，许多佛门弟都躲了山，苦苦持。

姜小乙将这几个和尚送回去，庙里方丈千恩万谢，将伤员接寺中救治。

小庙供奉文殊菩萨，殿外贴着一副对联，姜小乙驻足观阅。

上联：“见了便，了便放，了了有何不了；”

联：“慧生于觉，觉生于自在，生生还是无生。”

姜小乙咧嘴一笑，：“说得真好。”

离开庙宇，清凉山风徐徐来，林间鸟儿叽叽喳喳，姜小乙四环顾，心境疏朗。

她朝角落扬扬，被抓的劫匪四肢捆绑，倒在树丛旁，颤声：“仙姑饶命，仙姑饶命啊！”

姜小乙问他：“你老实代，犯过多少罪过？”

匪苦着脸。

“小的真的是刚上，这才了一票就被仙姑给逮了！”

“真的？”

“千真万确！”匪惨兮兮，“新朝肃整，各地官员为讨好新皇帝，一个个都拼了老命，劫的都没活路啦！”

姜小乙努努嘴，这一路上的确少见匪徒，她琢磨：“我这趟山可是要惩除恶，积善行德的，山匪都没了，我到哪去抓恶人呢。”

匪一听她这话，立：“有一个地方！匪徒扎堆，前朝拿不来，新朝也拿不！”

姜小乙：“何？”

“抚州呀！”提及此，小匪满目向往，“我是凑不齐路费，凑齐了我也想去瞧瞧能跟朝廷抗衡的‘匪都’究竟是什么样！”

姜小乙睨他一。

“你去了想嘛？”

匪笑：“不嘛，就是看闹而已。不过仙姑，你要是真想抓坏人，排得上号的现在都在抚州了，那地方邪门，前朝的杨亥厉不厉害？照样拿他们没办法。”

姜小乙稍加思索，对小匪：“今日未闹人命，我就不送你去见官了，打断你一条手臂，以作惩戒。”

一声惨叫后，姜小乙解开绳，放走了匪。

当晚，姜小乙夜宿小庙。

夜未眠，姜小乙披衣起夜，站在门。

“……骨要挑的啃，就去抚州了。”她决定。

她余光瞧见什么，抬起，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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