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小乙领命离去。

彻底稳定城中百姓已是两日后的事了，姜小乙不眠不休，将刘公军的告示贴满城中每个角落，派人四传递消息，破除那些虚乌有的谣言。

这一切忙完，姜小乙回复命。中已经锣密鼓地开始筹备登基大典。姜小乙的脚步不由自主又走向了菩提园，这里依旧防备森严。然而去后她发现，这里所有人的尸首都尚未殓，只有肖宗镜的不见了。

她问看守士兵：“怎么少了一尸首？”

士兵：“韩将军取走了。”

“韩琌？”姜小乙又问，“他带去哪了？”

士兵：“这我就不知了。”

姜小乙到找韩琌，哪都找不到。她莫名焦急，像个没苍蝇一般在中跑。了廷，她撞见张青，见其着斗笠，背着包裹，一副要远门的打扮。

“你这是什么？”

张青：“我要走了。”

姜小乙一愣，张青反问：“你呢？急急忙忙的又在什么？”

姜小乙：“我在找韩琌……”

“我知韩琌在哪。”张青，“他去安葬肖宗镜了，我正好要同他告别，我带你去吧。”

姜小乙与张青骑上，了天京城，朝着东北方向一路前行。

姜小乙几番侧目，说还休。

张青：“你想问什么？”

姜小乙：“你为何选在这个时候离开？”

张青思索片刻，答：“自打踏上起义之路，我已过太多不由己之事，持到现在，只因心里一直有个念想，想助一位明君上位，不要再发生当年肇州的人间惨祸，如今也已实现。我本是江湖的修人，此番不过是回归原路罢了。”

姜小乙由衷叹：“你选得对，还是外面自由自在，皇真让人透不过气。”

张青笑了笑。

“都晓得江湖好，但总要有人留在朝廷事，哪朝哪代都是如此。我不到，只能靠别人了。”

赶了许久的路，夕西，等他们找到韩琌时，已是夜。

凭着月光，姜小乙看这是一块宽阔的地界。

韩琌坐在一块石上，旁是一座新坟。

姜小乙瞧了一圈，这地方属实荒凉，别说山山了，连棵树都没有。北方开风沙大，就算是夜晚，偶尔一阵风来，姜小乙还是吃了一嘴的沙。她来到韩琌旁，他不知坐了多久，也是浑风尘，挽着袖，手里抓了把碎石，正无意识地拨着。

姜小乙抖了抖上的土，：“你再恨他，也不至于给人埋在这地方吧，他好歹也是你师兄不是？”

“师兄……”韩琌指弹一粒石，缓缓：“自打我师门，师父总拿我与这位‘师兄’比，他觉得我的天资不如他。我不服气，我与师父说，师兄他选了一条错误的路，我们将来一定有场不死不休的决战。我还问他，觉得我们谁会赢……”

他没有继续往说，静了许久，又：“师兄活着的时候，我信自己比他更为悍。但现在他死了，我又忽然觉得，自己之所以当初能狠心来那人神共愤，天理不容之事……可能就是因为我打从心底相信，将来能有人为师父报仇吧。”

夜人静。

姜小乙侧目，看到韩琌脸上有莹莹的反光。

这是姜小乙第二次看见韩琌哭，但他这一次哭，不像刘桢死时那么悲痛绝。如同当的夜，这是一平静而忍耐的泪。在姜小乙看来，韩琌应是很想好好替这悲凉的师门大哭一场，可他不敢。

他怕泉二人不会领。

又静了一会，姜小乙问他：“你还没说，师父觉得你们谁会赢？”

韩琌：“他没答。”

师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
他本想自己去找答案，如今也不可能了。

师父死了，肖宗镜也死了，这惨淡的师门一共三人，被他死了两个。

报应究竟何时来呢？

他不清楚。

但他仍有能确信之事。

韩琌扔掉手中石，站起，借着月光，指向前方。

“了这个路有三条路

本章尚未读完,请击一页继续阅读---->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