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商议也无用，我这手段不与大人对阵。”

姜小乙：“你见过他，他是怎样的人？”

“搭建梯攻城吧！”有将领建议，“我们来得匆忙，准备不足，再这样拖去，粮草告急！”

徐怀安轻笑一声，并不作答。他把最后几饼噎到嘴里，咀嚼几吞咽去，起离开。走了几步，兀自站定，环顾四周。

她远远望着肖宗镜的影，看得久了，连那骂战檄文也听不了。

姜小乙莫名嘀咕了一句：“……是茶吧。”

旁小兵小声：“敌将怎么天天在喝酒？”

此地，静如桃源。

双方谁也不肯先手，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。

徐怀安：“没有哪个，从来就只有一个大人。”

某日，到姜小乙的队伍列阵对峙。

徐怀安缓缓说：“公之骁武英威，天无人能及。”

徐怀安默认。

一个月了，这檄文每日样翻新，绝无重复，姜小乙心说这刘桢不去写江湖话本真是可惜了。

她想象不到现在南方打成什么样，但她觉得徐怀安对肇州的评价很是准。

将领们越吵越凶，营帐外都听得一清二楚，有人建议攻城，有人建议继续围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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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小兵：“是军师写的。”

“肇州静如桃源，但天京以南，早烧起滔天战火。大黎油尽灯枯，气数已尽，大人的孤军之勇，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。我在那吃人的殿待过，我比谁都清楚。”

徐怀安看向她：“刘公军中，见过大人者，皆有此定论。”

姜小乙站到他前，试着：“……肖宗镜？”

另有人附和：“没错，行不行总得试试才知！”

姜小乙：“韩琌也这样想？”

“咱们的士兵会吃粮，难他们的士兵就没嘴吗？现在谁不缺粮？狗朝廷要是次次保证前线粮草充足，也不至于倒得这样快。我就不信我方准备不如他们！”

双方陷到一怪异的僵持中。

己方叫阵之人扯着脖在城墙骂，从开朝太祖骂到永祥帝，几十个皇帝无一幸免，檄文措辞半文半白，既有文邹邹的引经据典，又有市井骂架的俚语脏话，听得人慷慨激昂又不失趣味。在听到先帝疏理朝政，在早朝时间偷偷跑去与某女大战御园，怀了谢惟的桥段时，军队发亢的起哄声，姜小乙不禁叹：“彩！”

姜小乙也明白僵持的原因，虽然刘桢带兵及时支援，但是疯僧的军队早已损失惨重，攻城械都被烧了个净，不好组织之前那攻城战。但他们也不能轻易撤退，他们并不知晓肖宗镜的计划，前面的大败已让刘公军有了惊弓之鸟的危机，总觉得其人尚有背一战的实力。如果他们贸然撤兵，无论朝哪方走，都有被追击的危险。一旦兵败，滨州不保。

军队整顿好后，回到了隹城，拉开阵势驻扎营地。

姜小乙渐渐发现，与每日平静喝茶挨骂的肖宗镜相比，己方营却是越来越躁动。

姜小乙问了跟张青同样的问题。

“战结束，你有何打算？”

不论己方如何辱骂挑衅，肖宗镜一直守不。

她睛瞄向城墙。

姜小乙觉得自己在同哑说话，转走，忽然听见徐怀安低声自语。

徐怀安蓦然一笑，：“若老天有，就让我在主上胜利的前一刻，死在大人的剑。”

不止是她，所有人都盯着城墙。城墙上只有寻常站岗的士兵，唯一值得注意的，是城门上方摆着一张八仙桌，桌边端坐一人。

“大人？”姜小乙立问，“哪个大人？”

刘桢大帐夜夜常亮，挑灯天明。

姜小乙：“这可是敌将，你这样说不怕被人听到吗？”

腕微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