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兵败如山倒，一旦士气没了，就只剩丢盔卸甲的丑态。

姜小乙运气不错，还有匹能骑，一直逃在最前面，后方五里地外，敌军追不舍……

姜小乙心完了，这回彻底完了，照这个态势去，他们定会被赶尽杀绝。

这场追击战持续了整整三日，姜小乙的魂都要跑没了。行至北峡岭脚，姜小乙的匹累倒。她正准备徒步翻越山岭，后方又传来消息，敌人撤兵了。

姜小乙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那士兵扯着嗓嘶吼：“援军来了！我们的援军来了！”

他们原地待了一会，果然没有追兵了。过了一阵，天空传来一声鸣叫，姜小乙抬，见一直黑老鹰盘旋天际。它扑腾着翅膀落在空慧胳膊上，空慧取传讯，又将之放走。空慧看完了信，脸明显松一些，对周围：“原地扎营，粮草随后就到！”

事后姜小乙才知，这是他们的主力军队来了。

这支军队之前一直在中原活动，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与南方的钱蒙军汇合，一路北上。但是中途不知刘桢从哪得到了些消息，临时改，带兵绕过天京，攻打庆县。

庆县驻军本就不多，能够反击全靠那一夜的其不意，现在对方援军来了，他们自然要回撤城。

翌日清晨，押运粮草的队伍到了，空慧组织众人生火起灶，先让大伙吃了顿饱饭。

饭吃到一半，刘桢他们也到了，几名将领聚在一起，便了大帐。姜小乙离大帐很近，她一边吃东西，一边偷偷从怀里取一张符纸……经过那一晚，她忽然想起这些符箓该怎么使了。她选了一张空符纸，咬破指尖，在上面了什么，往地上一拍，再一坐，细密的声音从地面传来——

“我得到消息就立即赶了过来，还好来得及。”

这是刘桢的声音。

“唉，都是我们师兄弟太过无能，才遭来如此大败！我们愿受军法置！”

这是空慧的声音。

刘桢：“非是几位大师的过错，是我的消息太过迟缓，敌人换了守将都没能察觉，要论罪责，我才是第一。”

姜小乙听得直歪嘴。

都说些废话，你有罪，他有罪，就这么几个人，难还能真砍了谁不成？快说有用的听听。

空慧像是听到了姜小乙的想法，上问：“庆县守将换了谁？”

刘桢：“肖宗镜。”

姜小乙愣住了。

“……姑娘，你在什么？”

耳旁忽然传来声音，姜小乙吓得一哆嗦，转一看，一个清秀的小士蹲在她侧后方，浅笑着看着她。

熟……

姜小乙瞪着他，这人看着也熟！

小士穿着一浅灰袍，面容温和，如墨的青丝由一桃木簪盘脑后。

他说话声音很好听，又轻又，但话里的容姜小乙就不是很喜了。

“姑娘在偷听？”

姜小乙装傻：“偷听？什么偷听？”

小士手成剑指，在地上轻轻一，面的声音彻底断掉。

姜小乙歪歪嘴。

“有两，你是什么人？”

“小张青。”

姜小乙抱拳：“见过。”而后好整以暇起准备离开，张青的手搭在她的肩膀，轻声问：“姑娘可是细作？”

姜小乙：“别冤枉人！”

张青：“我当然不想冤枉人，姑娘来把话说清吧。”

她被张青带了大帐，一屋人都看了过来。三个和尚，刘桢，还有裘辛和另外几名将领，这些人她都认识。张青将刚刚的事告诉了众人。姜小乙理了理衣裳，淡然承认。“我是偷听了，但我不是细作，我有好奇而已。”

刘桢：“用符箓偷听？姑娘会术？”

姜小乙：“算不上术，跑江湖的把戏而已。”

刘桢笑：“姑娘为何好奇我们的议事？”

姜小乙：“我是怕你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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