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乐：“这是《往事书》里的故事，这位神明是克里希纳，他想告知世人，认知本即是幻。”

谢凝：“之前我想找一个叫大灵师的人，他很厉害，在天京城里红得很，好多人都信他。但我边的却告诉我，那人不是得之人。”她顿了顿，轻声：“你是吗？”

幻乐：“是。”

他的回答平平无波，又不容半质疑。

谢凝心神震，好像有人在天边敲响了鼓，使她空空。她觉自己耳很，她刚才还在担心老瓢会把自己给青州军，现在却彻底把这事给忘了。她像个好奇的孩，有激动地问：“那大灵师会帮人实现愿望呢，你呢？你也有神通吗？啊……对了，你是怎么知青州军来了的？”

幻乐：“我看见的，他们在四里外扎营。”

谢凝瞪大睛。

“四里？那么远你也能看见？”

幻乐：“修禅定，可得六通，分别为天通、天耳通、神足通、他心通、宿命通、漏尽通。其中，天通又称天智证通，可看透世间所有远近苦乐。”

谢凝：“有这么厉害？那修得全神通，岂不是要成神了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
幻乐笑：“这些不过是修行路上的方便法门，只是工而已。若不证大法，只是一味追求这些所谓‘神通’，那是彻底的本末倒置，永远见不到真如。”他抬起看向东方，脸上笑意渐渐消失，中的绀青越发邃。“如果有人修得了神通，却背离我佛，堕，那么他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。”

林中飞起一只惊夜的鸟。

四里地外的大军中央，一名男回过来。跟周围那些壮的士兵不同，他瘦得离奇，好像一行走的枯骨，他的年纪约莫二十几岁，眉骨突，睛细，额心有一个红的符号，中央画着一个金原。因为材消瘦，嘴颜又极浅，他看起来很是衰弱。但他的神又十分野，像是林间的兽，他微微躬腰，也垂着，整个人呈现一病态的凶狠。

此人便是丹木基。

他看过来的眸，也是绀青的，但与幻乐不同，他的颜要淡一些，也没有维持得那么久稳定，而是断断续续，不明不白。

看不清……

山坡上好像有什么东西？

又好像没有。

这些日他消耗了不少力，此时视线颇为模糊……

丹木基凝神静气，注视片刻，还是觉得无有大碍，便又转了回去。

山坡上潜伏的正是老瓢等人，他们并不知晓，死亡刚与他们肩而过，他们也受不到，他们藏的这方寸地带，正被人作法护持。他们趴在树丛中往看，丹木基的军队扎好了营，生了数十火堆，照亮了夜。

老瓢跟周围的人悄声说话。

“这就是青州军？他们怎么会现在这？”

“扎了那么的营，少说也有几千人……”

“他们是要休息了？看着像是准备吃饭。”

“他们领的在哪？”

“不清楚……欸？你看他们拉来了好多人。”

方，有人拉来一串绑在一起的俘虏。

“这些人穿着大黎的军服，是大黎的守军？”

这些俘虏，就是负责“追击”丹木基的郭技的士兵。

郭技的“追击”可谓是一场笑话，他就像个没苍蝇，本摸不清丹木基的路数，几次攻都失败了，还有数次遭到对方的偷袭，损兵折将。但郭技也不敢违抗杨亥的军令，擅自班师，只能亦步亦趋跟在丹木基队附近，不敢上前，也不敢退后。

“……他们打算什么？”老瓢，“为何要拨他们的衣服？这是想要拷问吗？”

这些异族人剥掉俘虏的衣裳后，将他们丢到溪中清洗，而后一个个砍掉了脑袋。又有人上前，拿着刀刨开尸首的肚，取赃，熟练地用一矛将人穿起，裹上盐，架在篝火上烤了起来。

山坡上，老瓢等人看到这一幕，惊得不上气。那张贵更怕得两一抖，竟了来。

“他们在吃人……他们在吃人！我不去找他们，要找你去找，我、我要走了，我要走了……！”

老瓢虽不至像张贵那么慌张，但也是目瞪呆，灾荒时节，不是没有过易而的惨剧，但是吃得如此自然而开心的，他还是第一次碰到。

他锐觉到，这伙人跟他事先想得不太一样，若是贸然去，没准也成了盘中餐了。

“……走，先走！”老瓢抓起脚的张贵，一瘸一拐向回走。

篝火旁，丹木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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