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小乙也是一语不发。

姜小乙：“我跟大人一起去吧。”

肖宗镜：“战场上冷枪冷箭有很多，你没有经验，容易受伤。”

姜小乙默默看着肖宗镜被夜风拂的侧脸，忽然发现他的鬓角不仅只有一白发了。他脸颊凹陷，双眸布满血丝，嘴也有些裂。

他并没有受过几次外伤，他所经历的，多是心中的磨难。

“我也算为此战立了大功……肖大人为何要如此对我？”

韩琌冷笑：“恩将仇报的东西。”

如果他们真是师兄弟，那该怎么办呢？

肖宗镜看着姜小乙，又：“待到那时，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把元神找回来，让你恢复原貌。”

她看向肖宗镜，后者低声：“不他是谁，来自哪里，都不能坏了国法家规，我自会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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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肖宗镜眉蹙，“这怎么可能？”

他的语气沙哑而平缓，但姜小乙从中听了少见的激动。他是打从心底认为，他们离胜利只差几步了。

肖宗镜垂眸，四目相对，片刻后，他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
肖宗镜抓住他的臂膀，使拆骨手，将他两条胳膊的关节都卸了来，韩琌本就受着毒，被他这一，疼得冒金星。

他对姜小乙：“丰州太守告知，前线已经列阵。决战在即，我必须上前往柞津。韩琌受我手法制约，短时间不可恢复，我只带周寅和李临走，你们剩的人全留在此地看守他，万不能一差错。”

肖宗镜：“不好说，我师父的规矩很怪，就算他拜师了，为何……”

肖宗镜不答。

他有很多疑问，但此时不是纠结的时候。

“不远。”他抬起，望向北方。“一也不远，很快了。”

最初在齐州相遇，他看起来丰神飘朗，这也没过去多久，却像变了个人一样。

肖宗镜见此形，神一惊，走到韩琌边，检查他的脉搏气息。

姜小乙心中震惊，重明鸟跟肖宗镜师同门？天间简直没有比这更离奇的事了。

姜小乙哦了一声，肖宗镜看她茫然的脸，语气变缓，轻声：“此战上就会结束。等我回来，就押韩琌京审讯。小乙，我总有一觉，等我们把韩琌背后的势力挖来，除掉之后，大黎就太平了。”

韩琌仍是不回答，肖宗镜淡淡一笑，：“阁上的秘密可真多，待此战了结，前尘往事，我们再好好聊一聊。”说完，他抬起手，在韩琌脐的关元一，韩琌气息受阻。肖宗镜了解天一心法，自然知如何克制，他用力向上一推，韩琌顿时前发黑，竟比起中毒时更加痛苦几分。

姜小乙小心问：“难……他也拜其为师了？”

姜小乙：“那现在如——”她刚想问话，忽然发现了什么，翻韩琌的手臂，：“大人，你快看这！”韩琌刚刚在船上被木片刮破了小臂，现在伤旁的肤泛红发，那细细的竟然在慢慢愈合。这场景，姜小乙只在肖宗镜的上见到过。“大人，他……”

肖宗镜带姜小乙离开屋，姜小乙：“大人，他会不会认识大人的师父啊？”

姜小乙看向他，肖宗镜又：“但是要审过再杀，此人背后一定还有主使。我们得将那藏于暗的势力连起才行。”

她总不能说，她见过他吧。

“我不知你在说什么……”

”

肖宗镜：“这是一气功秘法，天地灵气，促白骨再生，练成之后，于睡梦中也会运作，专门修复外伤。这是我师父的独门功法，你是怎么会的？”

“大人想得未免也太远了……”

肖宗镜蹲在韩琌面前，面无表：“你如何习得天一心法？”

韩琌闻言，脸微变，受伤的手臂意识往回缩了。

肖宗镜：“应该不止是认识。”

姜小乙看得睛一酸，不由伸手，拉住肖宗镜的袖，脱而：“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，我们一定会赢的。大人要再果决一，杀人时千万不要手，我就在这等你啦。”

姜小乙一愣，没想到肖宗镜还记着这件事。

就在他们犹疑期间，韩琌动了动，似是被吵醒了。肖宗镜松开手，见韩琌缓缓睁开睛，环顾四周，一个惨淡的笑容，轻声：“肖大人……”

“请大人不要听信他人谗言。”韩琌看向姜小乙。“你有什么证据，就说我是反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