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嫣笑了一声，：“说什么呢，家可没受伤。姜公，你想饮茶，还是饮酒？”

“茶吧。”

紫嫣一扭一扭走过来，为她烧泡茶。他的妆容还是那么艳，甚至比上一次更为夸张。

姜小乙：“你为什么涂这么厚的粉？”

紫嫣摸摸自己的脸，笑：“难不好看嘛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说不好。

紫嫣走到桌边，对着铜镜看了一会，哀怨地一叹气，：“昨夜休息得晚，这张脸看着真老气。”

姜小乙不言，紫嫣回。“怎么如此不解风。”他晃悠悠来到姜小乙边，弯腰，脸往她那靠了靠，甜腻腻：“姜公，这个时候，你该安家呀。”

姜小乙接过茶盏，仔细想了想，：“我认识一个人，他比你大许多，现在三十的年纪，笑起来角和嘴角都有细纹。但是，我却觉得他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。”

紫嫣问：“是公的心上人？”

姜小乙一愣，摇：“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
紫嫣：“哪个意思？”

姜小乙盯着茶杯，绿的叶在杯中划了一漂亮的弧。

紫嫣看着她的侧脸，艳红的嘴微微勾起。

“姜公……你好像什么都不懂呢。”

“不懂？”

紫嫣的手指在姜小乙颌画了半圈，鼻在她耳轻轻闻了闻，忽然：“姜公，你说谎了。”

姜小乙一惊：“我说什么谎？”

“那日你说你是十八香的嫖客，是假话吧。”紫嫣捻起她的发，一转一转地把玩。“公不是这事的人，你该不会还是个儿吧。”

姜小乙不言，紫嫣轻声：“家的鼻可是很灵的。”

他贴着姜小乙的脖，闻了又闻，这清浅的鼻息让姜小乙觉得，仿佛是蝴蝶一停落在肩。

他轻声：“家还从没见到过，像姜公这样的纯净之人……”姜小乙想让他离远，一抬手，忽指尖一凉，右手指竟不知被桌还是什么东西给刮破了。

“呀，怎么了血，太不小心了。”紫嫣微微一笑，从怀里取手帕，轻轻拭。

伤很小，很快就止住了，紫嫣将手帕放回怀中，拾起姜小乙的手指，要往嘴里送。

姜小乙一把掉，瞪着睛看他。

“你什么！”

紫嫣捂着嘴咯咯笑，：“公，家很中意你呀，咱们莫要辜负良辰景。”他拉起姜小乙的手，朝床榻走去。

姜小乙一动不动。

“我只是来听曲的。”

“别呀。”紫嫣笑得更加妩媚了，“今日就让公瞧瞧家的真本事。”

姜小乙认真：“你要不唱，我就走了。”

紫嫣与她对视片刻，松开了手，无聊：“扫兴……”他了门，再回来时，抱了一把月琴，与她面对面坐。指一拨，琴声如倾泻的碧珠，人心脾。“唉，舍本逐末，得不酬失，公真是个蠢人呀。”

姜小乙听着小曲，喝着清茶，欣赏竹影映在窗上的姿态，心忽然好了起来。

若是忽略紫嫣怪异的格和夸张的妆容，他的形影段，曲调唱腔，婉转通灵，轻盈通透，比很多经验丰富的歌姬更动人心。

姜小乙听着听着，目光不由被他的手指引。紫嫣的手十分好看，不像男人那么，反而削瘦纤细，又有力，上转动，灵活异常。姜小乙看了一会，忽然发现了什么，向前探。她脖越伸越靠前，紫嫣先是往后靠，后来实在无避了，压琴弦，将脸凑了过去。

“怎么，公改主意了？”

姜小乙握住他的手腕，紫嫣挑挑眉，躲也不躲，由着她瞧。

“你的指甲怎么了？”

紫嫣的指甲与常人不同，有尖，而且十分，原本应该清透的指甲盖却像被什么东西磨过一样，糙实，看不血。

“如此锋利，是为了弹琴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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