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宗镜不由撇开。

他刚转过，忽听姜小乙大叫一声，扑了过来。“我总算抓住你了！”肖宗镜伤被她压得一痛，眉微。他稍犹豫，他可以制住她，又怕她上还有其他伤，便又像上次一样，放任她抓住自己的手臂。

她的目光锐而执着，清脆：“快还给我！”

在齐州时她也是这样，嚷着让他还东西给她，当时他只当她在犯癔症，可这次她依然如此，肖宗镜不禁问了句：“你到底想我还你什么？”

姜小乙：“当然是你从我这拿走的东西。”

肖宗镜：“我从你这拿走什么了？”

“我自己。”

“……你自己？”

肖宗镜越听越奇怪，姜小乙见他表困惑，越发焦急，不由用力摇晃他的。

“当日有一半的我跟着你走了，你不知吗？我元神不全，自己与自己也无法相见，要靠他人的相才能生活，我不要过这日，你快还给我！”

肖宗镜本是个心思澄明之人，听了这只言片语，心里已有了个大概。他想了想，：“你是元神有所缺失，才练得此易形换貌的功法，对吗？”

姜小乙：“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，你别说没用的，快还给我！”她十分急切，原本被江浸泡的苍白脸微微泛红。肖宗镜扶住她，：“你先起来。”姜小乙还要上去掐他，肖宗镜无奈之了她的，稍用了力，将她从上摘了去。

“你放开我！”姜小乙怒。

“想来你是在找人……”看着兀自挣扎的姜小乙，肖宗镜低声：“你先冷静一，告诉我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？哪里人氏？我或许可以帮你留意。”

姜小乙一副看傻的表。

“你在说什么？我找的就是你。”

“你错了，我之前并不认识你。”

“不可能错，就是你！”

面对如此定执着的姜小乙，肖宗镜叹了气。

“……好吧，你就当是我吧。你且说说看，你在什么地方见过我？我又是如何把你的元神带走的？”

姜小乙不说话了。

肖宗镜：“此事对你如此重要，你要慎重回想。”

她听了他的话，呆了一张脸，晶亮的珠里几分茫然。肖宗镜耐心等待。片刻后，姜小乙喃喃：“那日天很冷，着大雪，你杀了一个人。”

“大雪？”肖宗镜暗暗记，既然能雪，这应该是发生在北方的事。“我杀了什么人？”

“一个很可怕的男人。”

“你认得他吗？”

姜小乙摇摇。

“接着说，你还能记得什么？”

姜小乙神越发懵懂，目光凝重，小嘴一张一合。

“那日很静……”

真的太静了，明明是白天，街上却一个人都没有，所有房屋都门窗闭，生怕不祥的冬风。

肖宗镜浅声发问：“我杀的那个男人，他是什么样的人？”

听到这样的问话，姜小乙仿佛受到了惊吓，肩膀瑟缩。

那个男人……她清楚地记得，那是一个巷，他缓缓走来。那时她还不会睁，但她能看到一切。

“他像是一块石。”

“石？”

姜小乙目光忽然郑重，一字一句地对肖宗镜说：“他是一块燃烧的石，他周都是黑的火焰，但那火不是的，而是重的。他是个穷极信念之人。”

肖宗镜完全听不懂了。

姜小乙：“他想要杀你，但是被我打扰，他一生气又过来杀我，你、你……”

她越说越，目光开始飘移不定，额渐渐渗薄汗，呼变，脸上泛起红。肖宗镜看她有些难受，伸手解开她的。

姜小乙向前栽倒，他将她接住。

“小乙，你没事吧？”

姜小乙的嘴动了动，肖宗镜靠近些，听到她轻不可闻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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