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圆：“当然可以！不过我爹没教过我，都是他练拳的时候我自己偷看的，可能有所差错。”说完，吕圆来到院中，沉气扎，面严肃，轻喝一声开始演练。

他打的这拳跟之前他与雄飞手时的路差不多，确实是“随心所”，各步伐凌不堪，钻崩寸，虎鹤燕猴，换来换去，看得人缭。

吕圆自己打得倒是起劲，趁着酒意，不时还大吼几声。可没打多久脚就开始捣蒜，最后收尾，腰一扭，脚一，就地栽倒。

吕梦赶快跑过去把他拎起来，拽回桌边，帮他拍掉上的土。

“丢人丢人！真是没看！”

吕圆也觉得这拳打得不尽如人意，不好意思：“肖大哥见笑了，现在状态不佳，明日酒醒了我再给你打！”

静了片刻，肖宗镜问：“刚刚结束时，你的拳风明明朝东，为何要转到南边？”

吕圆：“因为我爹从前练拳时，收势的一拳总是习惯打向南边，我就记了。”

肖宗镜目光落在院落里，沉思不语。

姜小乙宽吕圆：“其实我觉得这拳还不错，就是了，你再理一理就好了。”她胳膊肘碰了碰肖宗镜，想让他也安几句。“是吧，大哥？”

肖宗镜没说话。

吕圆苦恼：“我也觉得拳太，只是也不知要怎么改，明明爹爹打起来就畅得很。”

肖宗镜的目光从院落回到吕圆的上，淡淡一笑。

“这拳不，只是顺序错了而已。”

此言一，桌上三人都愣住了。

“顺序错了？”

“你在打这拳的时候，是不是有时而顺畅，时而阻之。每到该发力的时候，气息跟不上，不想发力的时候，却浑是劲。”

吕圆激动：“对对对！就是这样！我跟雄飞对阵时就是你说的这觉！肖大哥，你是怎么知的？”

肖宗镜将手里最后一碗酒喝光，起来到院落，站在吕圆刚刚的位置，了声：“看着。”随即开始放慢拳势，逐步拆解他刚刚的动作。

肖宗镜功底扎实，同样的招式打来，不知比吕圆好看多少。到一记劈拳时，肖宗镜停了来，问：“是不是打到这里，气便弱去了。”吕圆猛：“没错！”肖宗镜：“因为你后面接了崩拳。劈拳似斧属金，而崩拳似箭属木，金克木，你将自己的拳势削弱了。”

吕圆喃喃：“金克木、金克木……难应该接火的拳？”

肖宗镜笑：“不愧是读书人，一就透。五行拳，劈崩钻炮横，分属金木火土。象形拳也各有特，龙可搜骨、虎可扑、猴能纵山、燕能取、螳螂短手快钩，鹰爪分擒拿。拳路千变万化，相生相克之理，只要运时而动，则威力无穷。”

吕圆听得神，肖宗镜接着：“天武功论理都不难，难的是化，真正练到顺应天时，与天合一之境地。看好了——”

肖宗镜双手放平前，缓一气。

便如鲸饮川，天边云雾散。

这不是姜小乙第一次看肖宗镜展手，却是第一次看他这样心无杂念地打一拳——或许也不是全无杂念，只是在此时此刻，此此景之，他那沉重的挂念被酒和月光暂时蒙蔽，所以他抛开了许多心事，来专心指一个天真的书生武功。

姜小乙咬着酒杯想到，这或许也是他的随心而行。

肖宗镜拳路由小及大，拳拳相生，招招相连，气越打越通，拳风越积越重。到最后，其势如黄钟大吕，通达九霄，四方天地，大巧若愚，五脏气生尅制化，朝归黄。可谓是——形如蛟龙闹东海，周若有紫气来，一血藏不住，行满功成天门开。

他与吕圆一样，拳收南侧，院三棵梨树枝叶摇颤，正南面的一棵更是承不起力，咔嚓一声断成两截，哗啦啦的叶如九天碧瀑，飘洒落，铺了满地。

吕圆和吕梦全都看傻了，姜小乙也算半个习武之人，受其召，通发。她叫了声：“大哥！”捡起一坛酒扔给肖宗镜。肖宗镜接过，仰就喝，半坛肚，他看着满地落叶，轻轻一呵。“这拳打得不好，到底是心事重收不住，可惜了这树了，我赔你些银吧。”

吕圆回过神，哭天抢地扑到肖宗镜大上，嚎叫：“树先欠着！肖大哥！你收我为徒吧！”

肖宗镜：“起来，我有话问你。”

吕圆爬起来，正：“师父请讲！”

肖宗镜一笑：“谁是你师父？”

“您呐！”吕圆笑眯眯，“师父请放心，我有拜师的费用！跟您说个秘密，其实我家有宝藏！”

吕梦：“……”

吕圆不顾狠瞪的神，行拉着肖宗镜到柴房里，把地上的砖掀开，里面有个箱，装满了银两。

吕圆：“我爹走后，我们收拾他的遗时发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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