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我们此行就是来抓劫匪的？”姜小乙问。

就这样，一路风餐宿，披星月，他们终于在六日赶到了丰州。

肖宗镜：“劫匪是其一，更重要的是要把军饷找回来，还有查明赵将军的落。现在南军正在与贼军战，军心不能。记着，我们动作一定要快。”

这一夜，姜小乙睡得格外踏实。

城之前，肖宗镜先把这案详细地给姜小乙讲述了一遍。

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那条临时改的秘密粮，在哪，无人得知。冀县县令蔡清派人沿途搜寻，始终没有线索。蔡清似乎是个难得的好官，觉得此案难辞其咎，查不结果，竟自尽谢罪了。

这次负责押运军饷的是南军名将赵德岐，武艺绝，连肖宗镜也敬佩三分。原计划与他随行的有三百多名士兵，但是因为前线急需粮草，赵德岐怕行军太慢，亲率卫队五十余人，抄秘密粮押运粮饷。虽然人数少了很多，但这些都是训练有素，可以以一当十的兵，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。

第二天早上，她是被的打鸣声叫起来的。

他讲得认真，姜小乙听得也认真。

姜小乙：“定是可以！”

“所以，我不会查你的来路，也不会限制你的作为，我允许你剑走偏锋。但是小乙，家有家规，你得答应我，心中要有分寸，至少在营期间，你不能失大节。”

她模模糊糊睁开，发现肖宗镜早已收拾妥当，正坐在桌旁喝茶。他的坐姿总是很好看，看似放松，却是腰背笔直，透着埋在骨里的。

太还未升起，屋仅有一青的微光，与肖宗镜清淡的神很是相。姜小乙见他在发呆，就偷偷看了一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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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刚到手时，谢瑾分析过，最简单同时也是最坏的猜想……就是赵德岐叛变，带着军饷投敌了。但肖宗镜从未这样的怀疑。首先，没有任何一支敌军传来接收赵德岐的消息。另外，赵德岐的家眷都在天京，他不会全无安排就这么走了，那等同置全家老小于火海。而且，就算他真的决定抛家弃，背主投敌，也不可能只带五十个人。现在军队都在前线，尤其是跟着他南征北战的私人卫队，人数近三千，都是生死过命的兄弟，赵德岐要走至少该把这支队伍一起带走。

赵德岐与他的父亲肖谦曾一起在军中任职，是关系密切的挚友，儿时也曾指过他的武艺。在肖宗镜心中，赵德岐与杨亥一样，是忠君报国的良将，他不相信他会背叛朝廷。

肖宗镜闻言。“好，我信你。”他拿起枕边的玄剑。姜小乙忙：“这剑真的没问题，大人就放心用吧！”郭绩不办事，买卖没成，那这剑就等于还是刘大千的。现被明码标价拿来生意，她了活，拿报酬，实属天经地义。

他半杯茶喝完，淡淡：“赖这么久还不起？”

肖宗镜抬看她，微一抱拳，轻笑：“那在……就多谢小赠剑了。”

姜小乙眺望远繁忙的丰州城，转了转手里的缰绳，利索地应：“懂了。”

肖宗镜看她郑重而急切的神，笑：“你别这么激动，剑我收了。”姜小乙见他松，心中一喜，趴回被里。肖宗镜看着手中宝剑，低声：“剑乃兵中君，百炼之钢，秉天正气，无妖不斩，有秽皆除。希望我们这次丰州之行也能借此吉寓，斩除恶，一切顺利。”

说是详细，其实也没什么容，这次劫案十分离奇，没有目击者，没有活，也不见任何尸首，连的案发地也无法确认，只能大概定在冀县附近。

还有一，也是肖宗镜不愿怀疑赵德岐的理由。

他们在黑暗之中面对面，从姜小乙这边看，肖宗镜盘膝而坐，像是夜幕一座岿然的山峰，他的神就是那夜山间淌的寒泉。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邀请她的那一晚，他的话也像那时一样，不急不缓，打着商量。

姜小乙连带爬起来了。

肖宗镜：“你这么聪明，一定明白我在说什么。”

来。

姜小乙想了想，：“大人，虽然我不懂什么大理，但上也有上的规矩，红耗油盆，吃里扒外这事，放哪都是要掉脑袋的。我自从决定跟您的一刻起，就绝不会有二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