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小乙问：“谁？”

李临笑而不语。

姜小乙：“不会吧，庚午之变那年大人才多大啊，我听闻谢邕是因为连续了三届武状元，才被封为‘武王’的。”

李临：“是啊，武王功夫明，大人那年十三岁。”

姜小乙难以置信：“这……”

李临摆摆手，：“都是些传闻，随便听听就好了。陛早年在外过得很苦，多亏了谢大人的父亲，就是安王殿庇护。安王殿是先帝的六弟，生淡泊，与肖大人的父亲是好友。他见陛可怜，经常予以关照，谢大人与肖大人跟陛年纪差不多，他们是一起大的，所以关系非比寻常。”

姜小乙，没想到还有这段过往。

“那肖大人的双亲是……”

李临：“大人的父亲曾是兵堂官，母亲是外族人，被人贩拐到天京，是肖大人的父亲救了她。你看大人的相，尤其是他的睛，是不是跟我们不太一样。”

姜小乙恍然。

李临叹了气，：“可惜大人命不好，八岁的时候，他父亲作为督军随军前往西北平定羌人之，不幸战死，他母亲得知这消息后，茶饭不思，没多久也病逝了。陛继位的第二年，大人离开朝廷，外拜师，磨练武艺，二十岁归来，军中任职三年，后回朝廷创立侍卫营，到现在已经过去八年多了。”

华灯初上，外面的夜市闹起来了。

李临：“哎，一扯就远了，我就是告诉你，大人跟陛关系非比寻常，本事又大，模样也好，可不是那活阎王能比的。谢大人的亲妹妹凝郡主，比你年纪还小一，我见过一次，那可真是若天仙，又对大人一往，我看八成就是他们俩了。”

他瞧瞧天，懊恼：“呀，都这个时辰了，兄弟得走了，咱们明日午时此地见。”

姜小乙嗯了一声。

夜幕降临，酒楼人越来越多，也越来越吵，楼还来了几个唱曲的，嘤嘤呀呀，好生闹。向帘外望去，朱雀街灯火辉煌，行人如涌。可周围越吵，姜小乙偏越觉得冷清。不知为何，忽然间她的懒劲就上来了，往椅里一靠，连达七也不想见了，就想在这竹间里，一坐到天明。

当然，想坐一夜是不可能的。

首先店家就不会答应。

在姜小乙坐的一段时间里，店小二几次来嘘寒问，添茶倒。姜小乙知，店里生意正旺，她也不好意思占着雅间不吃饭，赏了银钱便走了。

压着货的车就停在酒楼，姜小乙轻装上阵，走了大半个时辰的路，来到喜迎楼。

伙计迎上来：“大爷住店吗？”

姜小乙：“找人，劳驾带我去忠字房。”

伙计带她上了二楼，顺着廊绕了小半圈，来到最里面一间房门。伙计敲敲门，：“爷，这有位客人说来找您的。”

屋里嗯了一声，姜小乙听是达七，直接推开门。

房间是间，屋里陈设讲究，榻椅柜架一应俱全，四角灯，墙上挂画，桌面上摆着一盏致的香炉，从中散发着袅袅檀香。

床上懒散地躺着一个人，姜小乙觉得自己每次见达七，他都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。

伙计关上门，姜小乙和达七隔着一丈远，相互对视。

“啧啧啧，瞧瞧这是谁啊。”达七嘴，“三清鼠怎么窜到天京来了，不是不北方生意嘛。”

姜小乙笑了笑，冲达七拱手：“七爷，好久不见了。”

达七：“坐。”

姜小乙坐到房间中央，问：“七爷是怎么找到我的？”

达七：“我跟威虎军易之后，去老地方等了你三天，不见你来，就知一定是事了。我回齐州打探，都在传官差把公孙阔抓去天京了，我就猜想也许你也跟着来了。到天京打听来打听去也找不到，只能去里试试了。”

姜小乙不抱任何希望地问了句：“我的钱呢？”

“光了。”

姜小乙面无表。

达七懒洋洋：“你看我作甚，找你不钱吗？打中关系不钱吗？这年你不给钱谁帮你办事？”

姜小乙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
“七爷可以呀，连皇里都有门路，那张洪海是什么人？”

“以前也是个跑江湖的，得罪了人，后躲着了。以前里得严，现在找对路，够银，就能去谋个差事。这些人也没想待多久，自然要为以后考虑，大家互通有无，各取所需罢了。不说他们了，说说你，怎么回事？莫名其妙就跟人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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