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您……”

姜小乙言又止，肖宗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。

“你是想问，我打不打得过他们？”

姜小乙恭维：“这是哪的话，大人只要手，自然是到成功的！”

肖宗镜摇：“未必，一山还比一山，没手前谁也不能保证一定能赢。”说着，他走了几步，姜小乙意识跟了上去，被肖宗镜拦。“你若今后还要在齐州生活，不宜面。楼凶险，我一人去就行了。”

姜小乙微怔。

其实，他还有后手打算。他腰带里藏着一包钩吻散，一铢就可要人命，无药可解，是他平时防所用。这是他刚刚在药铺里生的想法，等肖宗镜与公孙阔的侍卫们起了冲突，自己就趁去后厨毒——如果肖宗镜没有得手，公孙阔极有可能要继续他的宵好事，那正好可以毒死他。

这对姜小乙来说是最轻松，也是最稳妥的报仇之法。

可就在刚刚这一瞬，他莫名担心起肖宗镜的安危来。

他再厉害，也只是单枪匹赤手空拳，如何敌得过那三个凶神恶煞的僧人。就算敌得过，想必也要拖很久，等公孙德的人来了他就无法脱了。而公孙阔一旦被毒死，这笔帐肯定要被算在他的上，以公孙德对其的溺，一怒之诛杀皇差也不是不可能的事。

姜小乙心中涌一奇怪的冲动，他叫住了肖宗镜。

“大人。”

肖宗镜走到胡同，回过。

姜小乙似乎也没想好要说什么，支吾了一会，：“呃……正、正面手颇有风险，不如我们直接从三楼窗吧。”

肖宗镜：“三楼？”

姜小乙：“对，我们蒙上脸冲去，您只要牵制住疯僧，三息之间小人定取公孙阔的狗命！咱们杀了人就跑，以你我的脚程，他们追不上的！”

肖宗镜又笑了。

“小兄弟，你又忘了我是公人了？”

“就算照本朝律例，公孙阔也是罪恶滔天，理当问斩！”

肖宗镜耐心：“想要问斩犯人，要有实证，更何况他是四品官员的亲眷，需要押送天京，由刑审定，都察司参，法寺审允，最后会奏皇上准。没有真凭实据就定罪杀人，那叫滥用私刑。”

姜小乙惊呆了。

“你还要带他去天京？”

“当然。”

姜小乙急得脸涨红，：“你带他去天京，那就是有真凭实据也定不了罪了，你自己就是当官的，难不知吗？到时就是白忙一场啊！”

这话把肖宗镜说得沉默良久，才缓缓：“从早上到现在，就这句话说得最为真实意。”言罢，苦笑着摇。“惭愧啊。”

姜小乙：“大人！”

肖宗镜止住他的话，缓缓：“小兄弟，我杀公孙阔，如探取，易如反掌。但那不过是愤之举。在来此，是为了让公孙阔认罪伏法，以儆效尤。”他停顿片刻，语气稍重了些。“你说你来找我，是想为娘一家讨个公。在就在此向你立个誓，一定给你这个公。”随后，他朝姜小乙郑重一抱拳，肃然：“小兄弟，多谢相助了！”

说完，也不回地走向采金楼。

第6章

采金楼并不安静。

一楼大堂里坐着十几个侍卫，拼了两张桌，正在摇骰赌钱，喊声此起彼伏。

这些人都是公孙阔的贴随从，他们在齐州骄纵惯了，信公孙太守的实力，并不担忧所谓的“皇差”。

他们玩得肆无忌惮，毫无所惧。而从楼上时不时传的女人的媚叫声来看，他们的主公孙阔本人也正在闹着。

整栋楼里，只有三个人是安静的，便是那三位疯僧——空慧、空戒、空定。他们如同姜小乙预料的一样，分别防备于大堂中央，上楼的廊，和魁的闺房。

疯僧们手持念珠，席地而坐，闭目参佛。他们看起来与这环境格格不，而公孙阔的随从们也确实从不理睬他们，他们都已经习惯了这三个怪人。

忽然，有人叩响大门。

恰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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