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没动静。

姜小乙嘿嘿一笑，没有说话。

达七自豪地拍拍膛：“不用谁告诉，这是你七爷看家的本事。”

达七笑：“你我现在可是民，穷得饭都吃不起，还香臭。”他一把揽过姜小乙的肩膀，意有所指，“再说了，都是男人，爷们儿之间还讲究什么呀。”

达七淡淡：“你年纪尚轻，见得不多，需知天外有天，一定要小心为上。还有，我们行走江湖，为的就是逍遥快活，自担祸福，最好莫与朝廷中人牵扯太多，否则泥潭沼，到时想都不来。”

姜小乙的思绪很快被面前放大的人脸打断，达七在他脸上吐了烟，姜小乙本能嫌弃：“真臭，离我远！”

“要不这样，我也不跟你要钱，你只要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要求便好。”

达七重新靠回床上：“等你两天？那可要另算价钱。”

这女人便是娘。

达七放心来，笑：“官官相护，你指望什么呢？”

肖宗镜：“在请人的方式可能有些鲁，请多担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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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小乙不答，此时他脑中想的是另一件事。

这里靠山林，悄然无声，山野将一切人迹都吞没了。

第4章

“虽说你的私事我不着，但作为前辈，七爷还是提醒你一句。如今这世，想善事要慎之又慎，你可别为了那恩把自己也搭去了。”

“多谢七爷提醒，我记了。”

姜小乙：“谁告诉你我是女人的？”

“什么要求？”

姜小乙拨开他：“明日你先去易，老地等我两天，离开时别忘了把这里理净。”

肖宗镜：“那就是要我请你来了。”

“你真是财迷心窍了！你说，要多少钱？”

肖宗镜走到庙中央，扫视满地残灰，忽觉有些晃，抬起，一缕微光从烧得面目全非的菩萨后打来，残影枯烂，静中悲，照得他心神一颤，片刻恍惚。

小庙早已被烧得破烂不堪，屋坍塌，房梁倒得横七竖八。原本庙里供奉着一尊木泥菩萨，也已经烧毁大半，剩半个黑黢黢的残尊，散发着还没散尽的焦糊味。

姜小乙静了静，朝他一抱拳。

肖宗镜骑来到城郊破庙。

达七看着那背影，目光朦胧而考究。他与姜小乙认识以来，相甚为洽。他从前与人合作，多是一锤买卖，只有姜小乙是一再搭伙，属实是此人投他的脾气。他对姜小乙的了解也不算多，只知他是闽州山区一座观来的，年纪虽不大，本事却不小，机灵锐，也颇有手。最难得的，是他虽贪财，却也很重义，且还带着些寻常江湖人没有的天真之，令人喜。

天光初现。

姜小乙琢磨：“这几个人不一样……我看得来。”

姜小乙：“放心，我不过是想见见他们，若能为娘一家报仇最好，就算不行，我也有自信安全脱。”

姜小乙回，达七的面容淹没在飘渺的云雾中，声音也变得飘忽起来。

林一片寂静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目光微斜，瞥向一旁树林，沉声：“来。”

达七打量姜小乙神，缓：“你想什么？”

达七又：“说实话，易容手我见得多了，但能到此等以假真之程度，甚至让女人生结，改变声音的技法，我确是第一次碰到。”

公孙阔人如其名，矮胖圆硕，大耳，比作猪也不为过。

姜小乙笑：“你还是你的大烟吧。”转收拾起东西来。

他与他们一家成为了朋友，短暂相。

达七笑了笑，：“小乙。”

当初他和达七以难民份来到齐州，最初落在城门，也许是他伪装得太好，样过于可怜，有个很漂亮，也很好心的女人，每日带着孩城拜佛，回来路过城门时，都会给他一张饼。

达七歪着脑袋：“给我看一三清鼠的真面目……总行吧。”

达七睛一眯：“哦？”姜小乙又：“跟我们没关系，是来查那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