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引在门外站定，无力地用手掌贴着额，“医生检查过了吗？”

保镖说：“检查过了。”

警察唏嘘：“换正常人早被疯了，得亏萧总心理素质好，只是现一些信息素紊的症状。”

这是心理战术，他不能倒。顾引心想。萧纵一旦对未命名生畏惧，那么这场战斗还没开始他就失败了。

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家伙，用一系列事件牵制住所有人的注意力，然后悄悄在暗朝萧纵狰狞的獠牙。

但再怎样他都只是一个凡人，任何人都不到滴不漏，把全世界玩于掌之中。

顾引想把这些说给萧纵听，可萧纵现在估计什么都听不去。

一想到他的大猫猫此时就在坐在昏暗病房里怔怔发呆，顾引就心急如焚。

萧纵那么善良的一个人，因为未命名的袭击，手上沾了好几条人命——车祸撞山崖当场死亡的杀手，和那天跟着军机一起炸得尸骨无存的“魇”。

事故后萧二少拒绝接受心理疏导，像个没事人一样理工作，跟顾引谈恋。

可某天他突然问顾引：“引引，你第一次杀人什么觉？”

顾引知他还一直介意着，只不过用忙碌来转移注意力，并告诉自己这些人都是通缉犯，死有余辜。

但其实在萧纵心里，罪犯有警察有法院审判，战犯有军队来制裁，这些人不应该死在他手上。

就如萧纵说的，他只是一个生意人，哪怕与国区现利益纷争也都可以通过协商解决，他不是手握金杖的米诺斯[1]，也从没打算当“审判者”。

——上位者最忌讳却又最难避免的就是视万为蝼蚁，轻而易举地控别人的命运。

方锦看上去十分疲惫。

她上一次像这样匆匆忙忙赶到医院是二爷现车祸。方锦赶到时，萧斯年刚刚咽气，她没能见他最后一面，还来不及伤心难过就被医生拉去安抚惊吓过度的次。

年仅四岁的小萧纵又哭又闹，针打去他把针都掰歪了，方锦一边掉泪一边手忙脚地帮着护士摁住自己的儿。

那绝望的受她这辈都不想再回忆。

而今晚，她接到消息时同样无法接受——到现在她还不知秦是怎么死的，但她绝不认为这件事和萧纵有关。

omega保护协会的工作人员迅速赶来，乎很多人意料的是这个omega权益保护方面较为激的组织，在听说了事之后态度居然还可以。

“我们优先考虑安抚受害omega的家属，”工作人员：“破案的事还是给警方专业人士理。”

这不是他们一贯的风格，因为这个组织过去六十年为联星系omega人数量正增作大贡献，几乎所有国区政府都会卖他们面，也让他们地位愈发超然，虽然只是一个社会组织，却在很多场合都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，也造就了他们势的态度。

但此时已经没有谁去这些人了。

方锦反复对顾引说：“不会是他，不是阿纵的，他不会……”

她的秘书死在她儿的车里，午俩人才第一次见面，方锦从家里赶来，绪已经绷到极限。

“引引……”她绪临近崩溃，目里蓄着泪。

顾引轻轻拍着她的后背，安：“没事的，尸检报告还没来，保镖说纵哥全程没碰过她，车指纹检验来后应该能成为客观证据材料，证明跟他无关。”

方锦想起顾引也算系统的人，对这些程应该比她熟悉，于是心稍安。但她一想起秦死了，又喃喃：“秦怎么会死呢？她职递的检报告没显示有什么病症啊……”

她来的路上急让人事把秦的职资料全都调来。

“秦是走正常招聘程来的，”方锦哽咽：“她的笔试和面试成绩在一众应聘者相当，事业型omega本来也不那么好招，我们还要得好看的。”

顾引不能将芯片的事告诉她，事实上恒华现在知的人两只手就数得过来。

事发生得太突然，omega上没有任何受伤、挣扎的痕迹，也如萧纵所说，他没有与秦有过任何接。萧纵目前依然是第一嫌疑人，但证据不足，取消指控的可能比较大。

“妈，”顾引轻声喊她，像是怕吓着她似的问：“听说二爷也得过信息素紊症，有什么症状吗？”

方锦一怔。

“时间有些太久了，”她讷讷，似乎在回忆很早以前的事：“二爷是一个很温和的人，但是信息素紊的时候会让他变得很……暴躁，不是alpha易期那暴躁，而是一破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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