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一块钱。

雨还在，看上去也没有短时间就会停来的迹象，反而比刚才似乎又大了一些。

傅屹酌迟疑着开：“你……”

“两个人一起用这把伞走去学校的话，淋雨的概率会增大，为了避免淋雨，走路的速度就会变慢，会迟到的。”余念目不斜视地回答，“但如果只是从车站到教学楼的距离，就没什么问题了。”

傅屹酌弯了角：“这样啊，所以你要跟我一起等公吗？”

“嗯，”余念回答的不轻不重，“一班应该很快就来了。”

“你怎么知？”傅屹酌饶有兴致地问。

余念看了自己刚才来时的方向，认真地回答：“我住在上一站附近。”她面坦然，很轻易地就把自己的住“暴”给了傅屹酌，“我去学校的时候，大分时间都是要坐公的。”

“那你今天怎么没坐公？”

“因为雨会踩公车的地板。”

还有公德心。

傅屹酌又笑了起来，就见余念突然转看向自己。傅屹酌的视线一直放在余念上，所以在她转的时候，他毫无防备，就跟她那双褐的眸撞在了一起。

有被抓包的心慌，傅屹酌想挪开视线，但是余念的目光太过纯粹澄澈，他要是把视线移开，反而显得他多心虚似的。于是，他面镇定地问：“怎么？”

“该我问你了，”余念轻眨了睛，完全没注意到傅屹酌垂在侧有些不自然握起的拳，“你着耳机，为什么能听到我说话？”

没想到余念会问这样的问题，傅屹酌楞了几秒钟之后才回答：“因为我没打开，只是着而已。”

“哦，”余念神淡淡地收回了视线，“这样啊。”

心中的疑问得到了解答，余念就没有再开，而是静静地等着公车的到来。

傅屹酌站在她边，依旧跟她隔着一个拳的距离。

两个人所在的空间里，除了雨声之外，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，可以说静谧又舒服了，但傅屹酌的心里却不知为什么升起了一说不上来的燥意。

傅屹酌想再说什么，但他斟酌了半天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
余念会对什么样的话题兴趣呢？

傅屹酌没有关系特别好的女生，偶尔有些一起来玩的，都喜聚在一起聊衣服聊八卦聊化妆品。

他本能地觉得余念不会对这话题兴趣，抛个刁钻的数学题来可能都比这些更容易展开话题。

只是他绞尽脑也没有想一个能用来展开话题的数学题，最后还是余念先开了。

余念说：“车来了。”

傅屹酌有些懊恼地跟在余念后面上了车，看着她拿公卡刷了卡。他将手伸了校服的袋，里面有一枚一块钱的币。他很少坐公，但他会在袋里放一枚币，以备不时之需。就在他准备把币拿来的时候，他突然改了主意。

“小同学，”公司机促，“投币啊。”

傅屹酌尴尬地回答：“我……没带零钱。”

“支付宝和微信也都有乘车码，扫码就行。”

“我手机没电了。”

“滴——”

折回来的余念用自己的公卡又刷了一，帮傅屹酌解了围。

傅屹酌跟在余念后，往车厢的后半截走去。

因为雨，公车上并没有很多人。余念走过了老幼病残专座之后，在距离后车门最近的一个双人座上坐了来。她坐在临窗的座位上，傅屹酌想着他们是一起的，就很自然地走过去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坐了来。

这次他们两个之间连一个拳的距离都没有了，在密闭的空间里，就连余念上的气味都变得清晰起来。

她上散发着茉莉的香气，是洗衣粉的味，还是洗发？或者沐浴？

傅屹酌在心里猜测着，被这茉莉香搅得心神不宁，咙都有些涩。他攥了攥手，手心里浸了微的汗意，一双也不知该往哪儿放。

他尽量用风轻云淡的语气对余念说：“那一块钱我回给你。”

“不用，”余念摇了摇，“一块钱而已。”她褐的眸里还带着几分疑惑，像是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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