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”

“我、我错了……”

“嗯。错哪了？”

“不该当着人的面给您难堪……”

萧叙笑了笑，“还有呢？”

舒涵咬着，“不该呛您……”

舒涵自己都佩服自己能屈能伸的本事。

姑娘糯的声音像棉糖，听的人很燥，萧叙吐了气，从袋里摸烟盒，一烟来叼在嘴里。

打火机窜火苗，男人侧拢火烟。

舒涵很讨厌他烟的模样，过分好看优雅，所以她很讨厌。这样雅到极致的男人吞云吐雾间有一别样的撩拨。

带着风在里，这样撩人的模样不知在多少女人面前演绎过，才能到如此动人却又不带一丝的凉薄。

她突然很烦，低了，不想去看他。

萧叙沉沉了一，不耐烦地扯了扯脖上系的规整的领带。

“去。”

舒涵乖乖地把伸车门的那条给缩了回去，萧叙探坐了去，后座多了个一米八七的男人，空间陡然变得狭窄起来。

“贼车吗？上了还不准？”一句小声嘀咕。

萧叙自动忽略她那气地抱怨，淡淡说：“开车。”

宾利发动，如一条蓄势待发的虎鲨游车海之中。

烟仍旧燃着，男人将车窗开到一半，烟雾顺着风朝外飘去，车仍旧是好闻的薄荷味，还挟裹着几缕男人惯用的乌木沉香。

过了五分钟，一旁的萧叙依旧沉默，舒涵除了烦以外还有些闷。

她一会儿打开车窗晚风，一会儿又把车窗关上，一会儿掏手机看微信，一会儿又歪过去调后座的空调。

总之就是没一刻安分。

萧叙终于忍不住，摁灭了烟，笑着说：“舒涵，很闲？闲的话就说说你那小男友？”

正开问怎么不放音乐，舒涵陡然一个激灵。

果然这事过不去了。

“林琪宇真只是我朋友，中同班同学！发小！”舒涵举着手，发誓的架势。

“真的？”萧叙推了推镜，镜片将他眸中的光隐的极好。

“真的真的！他那女朋友平均一个月就得换一个，你觉得我可能吗？”她往右侧挪了几寸，离萧叙更近了。

见萧叙不说话，舒涵伸指戳了戳他的手臂，蜻蜓的戏。

萧叙侧过，见她低玩着他外上的袖扣，车很暗，仅有的光都来自窗外街的路灯和城市的霓虹。

车窗未阖，有风漏了来，起她的发，袅袅的，如名状的薄烟。

其实那晚之后，他还是没忍住查了林琪宇和她的关系。他还知，她只有一个前男友，四年前就分手了。

他有些后悔拿舒涵的手机删掉了林琪宇。

这行为可谓是幼稚到失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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