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侨鸿确实在扶贫岗位蹲了好几年，正常来说他的资历早就可以调岗了，是他自己要求留。

说起这个，他难掩兴奋，眉飞舞地：“等国家实现全面脱贫，我大概就能升职了，努把力，以后说不定还能调到A市来。”

几位大人在那儿有说有笑。方灼跟严烈趴在窗边，对着手机里传过来的数学题行心算。

学习度是个很神奇的东西。

平时你在学校听课，觉老师讲的东西都是你复习过的，都不大重要。可是一旦请假，就会发现自己短时间错失了一个亿。

“怎么今天讲得那么快？已经复习到这一节了吗？”严烈往动图片，嘀咕，“数学老师是不是故意的？”

方灼：“所以你还不快回去！你回去听了还能给我补补课。”

严烈说：“知了，我晚自习就回去！”

方灼老成：“你要好好学习。不要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退步了。否则我会非常疚的。”

严烈咬牙切齿：“我在好好学习！”

两人凑着脑袋小声说话。老班朝他们这边白了好几，听他们都在讨论学习，又不好说什么。一气憋得难受，决定还是先带严烈这问题制造者回去。

她过去提了严烈的衣领，要将他拽走。两人拉锯不，病房大门被人轻轻叩响。

方逸明侧站在背光的位置，叫了声：“方灼。”

方灼直脊背，缓缓转过来。先看了叶云程，与对方温煦柔和的神对视了数秒，才扭去看方逸明。

她忽然发现自己到了以前努力许久都没能到的平静，问：“还有事吗？”

方逸明略显窘迫，神转，当着叶云程的面不好开。方灼见状主动走去，示意他到安静的地方商谈。

老班担心，跟着走了来。

方逸明递来一张纸。

那张纸被他在手心攥了很久，角落全是褶皱。

“这是银行单据……不你信不信，我真的没拿你舅舅的钱。”方逸明轻声解释，“卡应该是被你拿走了，每次钱一打来，第二天就会被取走。那张卡我很久都没再用。”

方灼没接，也没细看，只是淡淡应了句：“哦。”

她过去的生活就是裹着刺的苦果，有没有过这笔钱已经无从考究了，她也没有心力去计较。

方逸明语，又从包里摸两万块钱，说：“这钱你先拿着吧。我……以前欠你的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方灼面无表地说，“我以后都不会再收你的钱了。不收，我也不收。”

老班走过来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方灼糊解释：“舅舅以前，会把自己的补助金打给我。好几年，加起来两万多块吧。”

方逸明说：“我并不知。”

老班斜视向，思索了阵，恍然大悟说：“那我可能知在哪里。”

她对着方灼，表突地严肃起来，说：“那笔钱应该没，方灼，那是你给你攒的钱。”

方灼困惑扬眉。

老班说：“你转学过来之前，你还有你原来那个学校的教务主任，一起过来给你办手续。本来照正常程来讲，我们是不收转校生的，但是你一直恳求校。”

老太太当时抓着校的手就跪了，话还没说，泪先了满脸。

她当时已经是病重时期，材瘦得厉害，连步也迈不稳。跪在地上的时候，狗搂着背，几乎只有小小的一团，凝满了生活的心酸。

可正是那些已经刻到了面容上的风霜，众人才从她齿不清的话语里读了她的韧。

“那孩过得特别苦，但是她什么苦都愿意吃。不是说国家的公平教育，就是为了给他们这些人一个改变人生的机会吗？她从小就没得到过这样的机会，你们给她一个吧。”

老太太当时不停地跟他们说，方灼生活在一个多么贫寒的环境里。她没有办法给这个孩任何帮助，也没有给予她应有的关怀。

每次看见方灼徘徊在别人的窗，她都觉得，如果这孩没生在这样的家就好了。

可是有什么办法呢？命不好的事最不能怨天尤人。

如今她都快要死了，只想叫这个孩能受一眷顾。

方灼的成绩或许比不上大城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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