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云程观她表，猜到她的想法，勉笑了，解释说：“这是你妈妈的房间。她的东西一直就这么放着。”

方灼将小碗接过，放到桌上，想去扶他的时候，他已经拄着拐杖后退了一步，拉椅坐。

方灼喝了汤，称赞：“很好喝。”

方灼扫向角落里整齐排列的书籍，又问：“你喜看书吗？”

严烈：我也吃完了。

她确实很饿，加上两人一时找不到什么话题，她除了吃不知还能怎么掩饰尴尬，一个没留神就吃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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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这顿安静的晚饭后，方灼起来收拾餐桌。叶云程拦了，没挡住她，只好任由她去。

方灼表示回应，转环视四周。

方灼的睫不自然地颤了颤，随后睁大睛看着他。

叶云程摆好碗筷，半靠在墙上给她盛汤。

严烈：我也到家了。

方灼心说，朋友太贵了。

方灼避开视线，埋吃饭。

这手机也是智能机，但屏幕外的玻璃已经摔碎了，反应也不是很灵。

那糕的外观奇形怪状的，大概是没有合适的模，油也涂抹得很凌。但能看制作者的用心。

这话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，方灼也没往琢磨，顺着夸了一句：“他人好的。今天送我去的车站。”

“哦。”叶云程说，“你和你同学的关系真好。”

对方几乎是掐秒回复了一句。

家里只有叶云程一个人，他是男，似乎没有类似的喜好。那么这个房间……

方灼愣了，惊：“怎么可能？他是我同桌。”

“看的，反正我也没什么事。不过都是七八糟的东西，别人送什么书我就看什么。”叶云程说，“有些书也不好看。”

严烈：……

“对。不过是蒸的不是烤的。”叶云程扯着嘴角，羞赧笑，“虽然不好看，但味还可以。我也过一些给学校送过，他们都说还行。”

听说一条短信值一钱，严烈已经了她三，六个还不值得她回复。

方灼想说不要那么多的钱，但看着叶云程满脸期待的表，忍了，只问：“你自己的糕吗？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方灼：哦。那晚安。

方灼第一次跟人发短信，苦思冥想后，艰难憋一条。

饭菜很丰盛。有鱼有有菜，中间还有一个小糕。

他弯着腰，单手撑在床，用不大自然的姿势扯平床单边角，回对方灼说：“你今晚住这间吧，被是新的，晒过了。灯的开关是这条绳，要拉一。”

这个房间里摆放了不少老旧的木制家，靠墙有一个的梳妆台，还有一些别的小摆件，都是女生会喜的东西。

“豆腐鲤鱼汤，补补脑。你看你太瘦了。”叶云程手有些抖，因此说话的时候也不敢分神，“不喜喝也要喝一，你看你太瘦了。”

等她慢吞吞地走厕所，桌上的菜已经开始冒气。

叶云程却没有细说的打算，生转了话题：“厕所的应该烧好了，你先去洗个澡。我就住在隔房间，有事喊一声就能听见。”

方灼想了想，又发了一条：我吃完饭了。

方灼顺势接过，从亮着的屏幕中看见一条询问的信息。

方灼：我到家了。

叶云程捧着碗，盯着她灿灿地笑。

两人的嘴跟封上了似的，再多的声音到咙边全变成了单字，全是“坐。”、“吃。”、“来。”之类的。

他叮嘱完，拿过一旁的拐杖准备去。刚迈大门，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。他摸来查看，返回来，递给方灼：“要不要跟你的同学说一声？他担心你的。”

叶云程一直在观察她的表，见她放手机，饶有兴趣地问了句：“他是你男朋友吗？”

等方灼洗完碗回来的时候，叶云程已经在里面的卧室给她铺好床铺。

方灼给陌生号码存了个名字，再朝对面发去一条短信。

目光沉静，神悠远，淡褐的瞳孔逐渐泛些盈盈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