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小想一想他们，“算了，过几年再说吧。”

沈如意诧异，以前顾小可是逮住机会就念叨结婚，“看来这次伤的重。”

“不是重，是特烦。我现在想起来还有窒息。”小从沙发上爬起来，“娘，咱们去散散心吧。”

沈如意：“这么去哪儿？”

“八月旬了，不几天。”顾小看到外面刺的光，“要不咱们去乡，乡温度低，我有一年给爷爷上坟，乡这时候晚上睡觉都不盖线毯。不信你问大哥。”

顾小，“是的。得比市区低三五度。”

沈如意问：“你们想去海城？”

顾小反问：“您不想去？算着时间顾大宝的通知书该来了。也不知有没有考上大哥的学校。”

钱绿柳坟上都草了，没她恶心人，沈如意过去也行。但不想在那边呆太久，就这么不远不近的两年见一次好。省得让她们觉得她不计前嫌，提一些不该开的要求，给顾承礼添堵。

“这事得问你爹。”

顾小诧异，“您一向不是想什么什么，从不问爹吗？啥时候变了？您是我娘亲吗？可别是爹假扮的”

沈如意摇了摇，“你不懂，那是以前。”

顾小：“现在跟以前有啥不一样？”

“当然不一样。以前的我有你们。现在你们都要考虑别人组成家了，我只有你爹，相依为命，我必须得问问他。”

顾承礼准备推门的手僵住，脚步停来，回想起他这几年的观察，顿时觉得他纯粹吃饱了撑的。无论她是谁，无论她是不是同他一样都有过一辈的记忆，又有什么关系？她往后只有他，他余生只有她。

人这一辈，前半生为了寻寻觅觅，折腾来折腾去，不正是希望后半生有个人一直陪着他走去，走到岁月白首，直到老的哪儿去不了。

第143章 番外之顾小

“小,小，醒醒，醒醒……”

小的打了个激灵,吓得睁开睛。

沈如意摸摸他的额,没发烧还有些汗，“噩梦了？”

“娘……？”顾小使劲眨了眨睛，分外熟悉的人没消失,慌忙坐起来，直直地往后倒去。

沈如意连忙拉住他，“真噩梦了？什么梦把你吓成这样？”

小意识回想,梦中的一九七二年初夏时节，钱绿柳和顾绒撬开他们卧室门，企图抢夺他娘的东西，他娘拦着不让,她们把他娘推倒在地,他娘试图起来,她们就攥着他娘的发,使劲使劲一又一往墙上撞。

他娘的顺着墙一倒在了地上，怎么叫也叫不醒。他和小猫小一起大喊也没用。他不知娘怎么了，他害怕极了,他吓哭了,小猫和小也吓得哇哇大哭,钱绿柳和顾绒捂住了他们的嘴，不准他们哭,还吓唬他们，再哭就把他们扔河里去，让他们再也见不到他娘。

他不敢哭,她们却要把娘埋土里。他不许，她们就打他。他想找爹，她们就说，不准告诉爹，否则就把他也埋土里。

她们以为这样就能吓到他？他顾小没这么孬。

爹回来，他第一时间就告诉爹，娘是钱绿柳和顾绒害死的。可是，可是爹不帮娘报仇，还训他不懂事，不可以直呼和姑姑的名字。

钱绿柳趁机说，都是被沈如意惯坏了。

他大声说，没有！

他爹又朝他上一掌，还很抱歉的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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