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宓起：“禀皇后娘娘，那糕铺能开起来实属机缘巧合。常嫔娘娘初时并不乐意，多亏大皇从中斡旋。常嫔娘娘为人实在，最是不喜旁人说三四。那铺虽不大，却是臣妇手中真正的嫁妆。”

听语位置偏，比旁的殿要清静许多。两人站在一还算开阔之地，常嫔望向远方神幽幽。

柳皇后一个凌厉的神看向韩妃，“既然你不适，就回去歇着吧。”

“你可知那是哪里？”她问。

这些妃若是光靠月例银，只怕一个个都过得的。靠娘家贴补，或是自己有皇帝赏赐，那自是会过得好。

这些年她不争不抢，又甘于清静不争。虽说她育了四皇，众人也只当她肚争气，并非是恩过多。

“娘娘，可否借一步说话？”

她要求的合合理，柳皇后自不会阻挠。常嫔走得不慢，她追上时已快到听语。对方似是料到她会追来，眉宇间有微微笑意。

众人心知肚明的事，倒也不用藏着掖着。

常嫔不是那等八面玲珑之人，平日里也不擅和众人打。她听到这话后脸胀得通红，中闪过几许恼怒。

朝天城倒一个吴国公府，自有柳府。败了一个杨府，还有韩府张府。

“娘娘，你想和我说什么？”

柳皇后温和地看着她，“你在王府大，忠亲王夫妇视你为女，那都是你应得的。”

苏宓没想到她会说这么一番话，确实有言了。

苏宓回：“自是陛的。”

这是事实，她的嫁妆都是王府给的。

柳皇后神意味，垂眸饮茶。

中的女人们说话，不敢涉及朝政，大多是围着衣二字。说到这二字，便有人提到常嫔与苏宓合开糕铺一事。

然而常嫔没有娘家可靠，又不怎么受。闻言忽地站起来，一张脸红成朱肚，说不的恼怒和委屈。

李晴远嫁和亲，华公主终于了。华公主上没有大公主，自是受重许多。韩妃人逢喜事神，别提有多喜。

以女人之嫉妒之心，常嫔同为陛的女人难心中没有嫉妒过吗？

“哟，常嫔妹妹，你真生气了？”韩妃夸张，一脸惊诧。

常嫔一走，韩妃脸讪讪。

常嫔笑起来，笑声亦是幽幽，“非也。人终于迟暮，衰而驰。若是企望能盛终老，那是痴人说梦。这后中唯有陛是真男，一堆的女人盼着他的垂怜，他哪能顾得过来。他视女人为玩为消遣，又怎么会有真心？”

“娘娘仁慈，臣妇怕常嫔娘娘会多想。若是她不愿再同臣妇合，日后怕是铺里不会再有新心问世。臣妇向娘娘求个恩，可否允许臣妇前去和常嫔娘娘好好谈谈？”

“那是采薇，以前赵贵妃的殿。”

“皇后娘娘，臣妾不适，先行告退。”

“我听人说那铺生意极好，想来常嫔妹妹最近日滋了许多。”韩妃捂着帕笑，语气颇有几分打趣。

“世夫人何必试探我，该知的你不是都已经知了？”常嫔神越发幽幽，“一门似海，在这座里，你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？”

常嫔默许，示意人们不要跟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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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嫔与大多数的妃嫔不一样，她后没有母族没有靠山。她原是寻常的女，以往是人瞧不上的那一类妃嫔。她无所项，靠的是自己的月例银和四皇的份例。

“这有什么不能说的，常嫔妹妹就是太过小心。”韩妃不以为意，“我手中就有几个铺，倒是不用我心。不过我爹娘每年都会让人送红利，从不曾断过。”

青人珠一转，：“韩妃你可莫再说了，常嫔怕是不愿提及此事。”

苏宓望过去，不知是何。

“娘娘同赵贵妃是旧识？”苏宓这句话是多问，妈妈能在听语生活多年，不止是有皇帝的刻意隐瞒，这位常嫔娘娘定然也是知的。

“没有的事，我是真的不舒服。”常嫔低着，任谁都看得来她的难受。

“你是不是在想，我是不是在试探你？”常嫔又笑，“我对你毫无戒心，是因为你的这张脸。我一看到你就心生喜，又不能表来。这里人人都在戏，又人人都在看戏。我看了别人的戏，自是不想别人看我的戏。你明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