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份来得太过于突然和凶猛，让宋凌毫无招架之力。

一开始，他甚至畏惧着不敢靠近，不是怕自己受伤，而是怕自己伤害到顾陈。

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，没有人可以得到幸福。远远看着就够了，他这么告诉自己。

整整一年的时间，他迫自己远离，一直到再也克制不住想要接近的望。

没有什么比得到后再失去更痛苦，一年前他可以克制自己，如今却决不允许顾陈离开。

我果然把事搞砸了，宋凌这么想着。

顾陈曾经问过他，在一起之后有没有变得更好，有没有变得幸福。

当然有啊，可是跟我在一起，你幸福吗？

宋凌被分成了两个人，一个叫嚣着，怒吼着，像一个自私的疯只想着把人留来，不是生是死，是快乐还是悲伤，只要他还在边就好了。

另一个却是隐忍的，充沛的意让他舍不得伤害顾陈分毫，是不是我放开手他会更加幸福，这个可怕的想法让他疼裂不想面对。

此刻的宋凌就像是神分裂症患者一般，他有些神经质的盯着门，黑沉沉的视线让人看着害怕，带了十几年的假面现了一裂。

他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，现在李康成是不是已经告诉了顾陈？李康成只会说双向的事，绝对不敢提另外的猜测。

顾陈能接受吗？

如果不能接受，他要怎么？

蓦然，顾陈从门外走来，他伸手关上了房门。

宋凌双一亮，太多的绪夹杂在一起，让他的脸有些古怪。

顾陈迈步走到他边，就在病床前坐了来，静静的看着病床上的人。

宋凌的额还缠着纱布，气似乎比他刚才看到的更差了，一双睛却的盯着他，眸黑沉沉的，顾陈没有害怕，反倒是觉得此刻的宋凌像一只即将被抛弃的野狗。

看似凶悍，随时都准备攻击，却又那么的不堪一击。

顾陈微微叹了气，开说：“我们好好谈一谈。”

宋凌脸一变，瞬间想到上一次顾陈这么说的时候，他们谈到最后的结果是分手。

他忽然一声，捂着额说：“，我有，你可以帮我叫一医生吗？”

顾陈却伸手拉他的手：“如果你真的，我可以帮你叫医生，但看完之后我们还是得谈一谈，除非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了。”

宋凌的脸一阵青一阵白，看着倒是真得像是很不舒服，底的神更是复杂不已。

“我怎么会不想跟你在一起。”他终于还是开了，声音暗哑的不成样。

顾陈拂过他的额，问：“还吗？”

宋凌一僵。

顾陈笑了一声：“看来是不了。”

他伸手握住宋凌的手，盯着他的睛一字一句的说：“在开始谈之前，我先告诉你，这次谈话的目的不是为了分手。”

宋凌脸一缓，一个算得上灿烂的笑容来。

结果一刻，顾陈就把他打了渊：“宋凌，那时候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，你撞到了桌角，是真的不小心，还是故意的？”

笑容消失，宋凌的面苍白如纸，已经了他的心虚。

在李康成面前，他总是能伪装的无懈可击，但在顾陈面前，他却都是破绽。

“果然是这样吗？”顾陈微微叹了气，“那我再问你，我们从海边回来的那一天你生病了，是真的那么巧，还是你故意的？”

顾陈的话就像是一块一块无比沉重的大石，没一都压在宋凌的心脏上，让他失去了狡辩的能力，张了张嘴却说不一句话来。

心中的疑惑成了真，顾陈心底也在发沉，盯着宋凌的双带着几分冷意。

宋凌张不已，手指不断的搓着，却又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。

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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