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走的时候是亮灯的？”

两人蹑足潜行，很快靠近院门：因为雪，地上已经积了浅浅一层，难免留脚印，好在先前雪是渐小的，现在又有往大了去的态势，只要能继续三两小时，一切痕迹都能尽数遮了去。

但听到后来，尤其是“你合我”四个字，忽然回忆起少时模拟实境的合作，不觉心中一，柔声说了句：“好。”

现在灭了灯，有几况。

邢面上发窘：“闻不到。所以不知是地枭、人，还是一半一半。”

邢很肯定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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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屋，满目漆黑，她想打个手电光，又忍住了：这一层是没人，谁知是不是在二楼三楼藏着呢，还是小心为上，省得灯光了踪迹。

也行，聂九罗虽然很膈应蚂蚱的存在，但事急从权，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。

然后自然而然，伸手去摸床的开关。

听鼻息应该只有一个人，邢走过去，伸手推门，动作已经够轻够和缓了，没想到门扇才移动了一两个角度不到，门后便哗啦一声塌响，像是好几件不同材质的东西摔砸在地，异常刺耳。

而只要没地枭，它多少人呢，有蚂蚱在，足够了。

聂九罗低罩：“没枭的话，里就是人。你把蚂蚱住了，别让它抓人。还有，过去了先关闸，你合我。”

聂九罗伸手扶墙，一脚踩上邢右肩。

一是都走了——要是没走，她还能就近、趁，帮衬一把。要是走了，她可无能为力了。

二是都没走，只是熄了灯，表面平静，暗汹涌。这好办，放火搞事。

邢有兴奋，车门一开，抢先了车：“没枭，阿罗，里面一定没地枭！”

邢开了车门来，爬上车观望一圈之后，钻车：“没有。要么，我先让蚂蚱去探路，如果里是地枭，它应该不敢靠近，咱们也能心里有数。”

聂九罗尽全力盯着那跃动的形去看：蚂蚱到院门了，嗖一扒窜上墙，狸猫般在墙急窜，攀上竖向的墙……

聂九罗照旧拿手环端开锁，开了院门，又开一楼房门。

邢闪到一边，快速说了句：“正前方，床上，一五，一三！”

他在门右首边的墙前蹲：“踩我肩膀。”

她低声吩咐邢：“你看看，这附近周围，有人吗？”

于是顺着楼梯上二楼，聂九罗看不大清，只能抓着扶手慢慢上，邢很想扶她一把，话到嘴边，又咽回去了。

再踏回地面时，两人都松了气：这样一来，全楼没光，邢却“看”得见，优势就在自己这了。

邢听到前半句时，不觉皱眉，他的想法，它十个八个，都抓倒了了事，何必跟这些人讲仁义。

***

邢安静而又迅速地把一楼的卧房走了一遍，没人。

邢四一扫，压低声音说了句：“阿罗，这儿。”

向盘上了又：“没味？”

邢脑里一激，索把门推到底，而床上的人显然被惊动了，唰地翻坐起，喝了一声：“谁？”

这是在……睡觉？

邢屈指抵，哨声低得几乎没存在，蚂蚱很快就窜到了车边，邢从半开的车门探，摸了摸蚂蚱后颈，一刻，蚂蚱已经向着小楼疾奔了。

话音未落，聂九罗形一闪，直掠了过去。

刚上二楼，邢就是一怔：斜前方的一间卧室房门虚掩，里传来忽轻忽重的呼噜声。

邢伸手稳住她小，慢慢起，聂九罗一再摸索，终于碰到了的电闸箱，一番推试之后，把总电闸给扳了。

三是绝大分都走了，只留了一两个以观后续。这一两个人，要么是在屋，要么是在别，也窥视着这幢小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