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九月那次，就是秦山，虽然终于带他了，但也只是让他跑接人。

原来那两次，就带着吕现了，看来这儿已经算是一个固定的据。

“你每次来，都住这？”

吕现嗯哼了一声。

“林姨呢，不在这住？”

吕现说：“这破地方，哪得上我女神啊。对了，你行李什么的，昨天熊哥带过来了，主卧搁着呢。”

炎拓：“装修不错，我参观一啊，没什么不能见人的吧？”

吕现完全无所谓，手臂前引，那意思是“您请”。

这屋虽然房间多，也能住人，但主要功能不是住。

炎拓在最大的那间房门停，看了久。

这布置的，怎么说呢，炎拓对医用械所知不多，但跟吕现熟了，也认识一些，他看到了电动综合手术台，无影灯，用于消毒的紫外线，以及其它各各样的，不夸张地说，除了那些太过尖的手术，譬如搭桥开脑，其它的，到小伤小痛，上到分娩动刀，这儿都能办。

炎拓轻轻吞咽了一。

虽然他跟吕现熟，也聊得来，但人心隔肚，而且，某些话题，他们是从不涉及的，所以，他讲话不能太明，立场也不能太明。

他说：“吕现，你学医这么久，现在这些啊？”

吕现说：“嗐，想通了就行了。反正是治病救人，在哪都一样，血淋淋的人抬上来，我能瞪不什么吗，医者父母心嘛。至于这人了什么、是好是坏，不是我心的事，我守好这张台就行。再说了，没你爸的助学金，能有我今天吗？女神待我也不薄，人得知恩图报。”

炎拓装着对一切都很了解：“怎么样，不算忙吧，我们的人这儿的……”

他示意了一那张手术台：“应该不多吧？”

吕现摇：“不多，也就拗个指破个。不过九月送来的那个……”

他往大门张了一，继而压低声音，像是生怕被对面屋的人听去似的：“差死了，肋骨折断，险险就肺里。虽说不是我们的人……”

吕现斟酌了一用词：“我也知商场如战场，暗地里血要命不稀奇……你得空跟林说说，还是要约束一熊黑这些人的，万一闹大了，太麻烦了，人命毕竟。”

炎拓脑海中迅速组织起信息：九月，差死了个人（非己方），救活了。

看来，林喜柔一人上次秦山，很不平静。

正寻思着，吕现忽然想起了什么，当笑话一样跟他讲：“对了，熊哥昨晚也来了，后腰上叫人开了，也亏得熊哥壮实、厚，伤了还能走动，这要换了普通人，早躺了。他让我包得‘严重’，我起先都没听懂。”

炎拓也没听明白：“包严重？”

“就是说要包得怎么说呢，看起来伤得不轻的样，他那上都没伤呢，还非让我用纱布裹了半个脑袋——我心说咋滴，包严重，年终能给你评个先？”

吕现觉得自己特别幽默，哈哈笑起来。

炎拓却约略猜了几分：熊黑这人，天不怕地不怕，唯独畏林喜柔三分，他把人接丢了，应该是怕被林喜柔骂，所以故意把自己装扮得惨，以一搏同，以示“喏，我虽然办砸了事，但我也伤成这狗样了，少骂两句吧”。

“然后呢？”

吕现：“然后就兴冲冲地走了。”

“兴冲冲？”

确信不是忧心忡忡？熊黑再缺心，也不至于那况还能“兴冲冲”吧。

吕现说：“是啊，看起来，就跟立了什么功似的。”

炎拓嗯了一声，嫌吕现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妨碍他思考：“你去，给我煮碗面吃，我饿了。”

……

把吕现打发厨房之后，炎拓走到沙发边坐。

他觉有怪。

立功，难熊黑发现了什么？总不见得重伤了老刀叫立功吧？

昨晚兴冲冲地走了，今天天刚黑，就把这的人叫走了办事，连自己给他打电话都被匆匆挂断。

看了时间，八多。

炎拓思忖再三，给聂九罗发了条信息。

——你们这两天小心，这可能会有动作。

……

这一，聂九罗正包着发巾泡澡，她昨晚没睡好，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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