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位置，恰好截断那的视线。

这是要开来吗？好嘞！

司机很兴地照办了，只要钱给得到位，他的服务就可以很到位。

聂九罗俯跪地，在炎拓伤抹了一手血，又扯几条衣裳碎布，然后把大衣脱了扔给他：“我拖不动你，想走自己起来，把上包上，别引人注意，上上车，快！”

炎拓本来已经觉得没指望了，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有转机，也不知哪来的力气，裹大衣，又趔趄着爬了起来，聂九罗拖拽了他一程，几乎是把炎拓搡撞在车上，然后打开车门，把他推去。

又吩咐司机：“上路之后慢开，尽量慢，但别停，我大概五分钟后能追上，上车再付钱。”

司机先还莫名，听到“付钱”两个字，又踏实了，还提醒她：“我就开20码，不过你也得跑快啊。”

***

这辆车一走，很显然，那的人就要过来了。

聂九罗轻吁一气，手电光重又调弱、再次用手指堵住灯，先踏抹了就近的痕迹，然后弓，向另一侧跑了一程，中途间或齐踏折杆、估算着把血抹在禾草上，又择机扔、刮勾布条，布置一条足够远足够偏离的路径之后，才掉转，快步循车的方向而去。

再说司机，虽然一切照办，但还是有些犯嘀咕，再加上看到炎拓状态不对劲、脸还有血迹，更是心惊，生怕女的遁走，扔个半死不活的人在他车上。

直到聂九罗重又上车，他才舒了气。

聂九罗上车之后，第一时间安抚司机，先从大衣里摸手机，给司机转账，账还没转完，炎拓又是一，脸苍白如纸，大衣一角落，他锁骨一片血糊的伤来。

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，吓得瞠目结，没敢动。

车响起电语音：“支付宝到账一千元。”

聂九罗拈起大衣衣角，很细心地给炎拓盖回去，然后直视前的后视镜：“这是我老公。”

司机目光犹疑不定，在后视镜和路面间来回切换：“哦，哦，般……般的。”

“在外面搞女人，被人给砍了。”

原来如此！怪不得这男的这副状态，上还有血！

阖着不是罪案，是风化案，司机一觉得彼此间的距离被拉近了。

“我原本是接到电话、去带人的，后来实在气不过，刚也砍了那人一刀。”

为了自己搞女人的老公去砍人，这年，女的真是心宽广且……勇猛，司机咽了唾沫。

“所以师傅，待会到酒店，帮我把人扶去，他这死沉的，我不动。你拿钱走人，咱就当没见过。这两天，你也别往那附近去，免得节外生枝，被当成我共犯了。”

司机心中十分激，觉得这姑娘真是，事儿拎得清，人还很有担当，将来她事发被抓的话，希望能判得轻。

第44章 ①③

炎拓意识还是在的,只是一再失真，耳边的声音忽大忽小，前成像也总在变形,更糟糕的是的不适：一拨接着一拨，并不致命,但发作在不同位,有时是心,有时是脾胃——仿佛里有只游走的手，拿他的各个官当拿的玩，随心所。

记忆也恍惚,只觉得前一刻还在车上,一刻就被人架着走了，还被兜泼了酒，又听到有了陌生的男声说,这样会真、不引人注目。

一秒，脊背躺到了柔的垫上,太舒服了,整个人像个千斤重的秤砣，一直往里陷去。

再然后,忽然发冷，那寒气四面包裹而来的冷,有尖锐的剪刀声，咔嚓咔嚓，一路近他咽。

炎拓骤然睁，一把攥住了什么。

是在酒店房间。

窗扇大敞,夜风呼呼个不停，这还没完,这季节，空调开的都是风了，但房间里这台开的是冷风，而且风调整过、正向着他。

他躺在沙发上，垫着铺张开的大浴巾，应该是为了避免上的血污脏沙发。

手里攥着的，是聂九罗的手，她握着剪刀。

聂九罗垂着眸看他：“怎么，你上这破衣服，还有留的必要？”

炎拓慢慢松了手，掌心和指尖，残留了些她肤上的柔腻。

奇怪，温度降来，他反而好受些了，就是一阵阵发沉，手脚凑合着能动，幅度大了不行——刚用力攥了她的手，现在胳膊发发酸，面条样绵绵的。

聂九罗没再看他，专心把碎得不成样的衣服一条条剪开、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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