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再这么跑去了，炎拓收步回，再次抬枪，试图稳住心神、一击而中。

他发现，不是他能不能稳住心神的问题了。

因着方才一通猛跑，血通加快，得吓人，里的世界变了，有扭曲，脚的平地在往一侧倾倒，好像地块浮在上，正随势起伏。

蚂蚱似乎从左边窜来，又似乎是从右边。

炎拓猛闭了一再睁开，想让自己清醒。

甫一睁，面前黑影窜至，蚂蚱仿佛是从天而降，直冲他面门，炎拓被带翻在地，连枪和手机也脱了手，枪是不知跌落到哪去了，手机落时，电筒那一向地，只贴地那一圈还有亮光。

炎拓扑地之后，心知不妙，一拳挥，又打了个空，清晰异常的“嗬噜”声绕着他脸打转，仿佛前后左右全是蚂蚱——这个时候，也顾不得准攻击了，只能双拳齐上，护住脸的同时，四向砸挥。

这一招倒是起了作用，有几次，真的砸到了蚂蚱，但这畜生太过灵，吃痛也不躲，反而攻猛，炎拓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昏沉，看蚂蚱也像在不断变形、时圆时方，胳膊、肩上，都不知吃了多少爪了，袖都撕成了破布，鲜血淋漓。

忽然间，一凉，尖爪已探了上来，蚂蚱那张让人看了作呕的脸到面前，嘴张开，一条奓起了刺的卷了来。

炎拓心一激，脑中掠过一个念——

反正也是死，与其闭目待死，不如跟这畜生同归于尽算了。

之前跟聂九罗打斗的那次，他说她：“你没枪，你有牙啊。”

她回：“你没牙？”

是啊，谁特么还没个牙啊。

他拼尽浑的力气，猛然抬，张嘴向蚂蚱的颈侧咬去。

就在这个时候，蚂蚱突然浑一个哆嗦，如见鬼魅般、又像是忽然被火燎了周，瞬间松了炎拓，没命般窜逃了开去。

炎拓一怔，但也莫名庆幸，那同归于尽的气力刹那间便了，脑袋重重跌回地面。

不远，有微弱的光探过来，伴随着聂九罗压得很低的声音：“邢？”

***

为了节省时间，叫车之后，聂九罗连行都没换，挎上背包、抱着衣服靴便冲了楼。

上车之后，先问司机：“最快多久能到？”

司机看了导航：“四五十分钟吧。”

聂九罗心里一沉。

依她的经验，打架结束得都很快，她自己突袭给力的话，二十秒就结束战斗了，即便是打拳击赛，一回合也才三分钟——四五十分钟，这哪是去救急的？等她到了，黄菜都凉了。

但又不能不去，蒋百川说了，她离得最“近”。

车开路，聂九罗吩咐司机：“收款码给我一。”

司机莫名：“不是，小，你网上约的车，待会系统付款就行……”

聂九罗打断他的话：“赶的，收款码。”

司机心里犯嘀咕，但给就给，反正是“收”款码，又不是“付”。

他一边掌方向盘，一面调收款码，展示给后座。

聂九罗立扫码付账，很快，车响起语音提醒：“支付宝到账一千元。”

啥？

司机没反应过来。

聂九罗把外罩的大衣张开了扔搭到前面两个座位上，象征隔开前后座，语速很快：“这钱是给你的，去程的费用，有多快开多快，如果遇到罚款，全算我的。我换衣服，别往后看，看了我把你闹去警局。还有，到了之后我可能还要用车，你后面的单别接了，听我安排，返程我会另外给钱。”

司机听得血沸腾。

换衣服有什么好看的，他不看！有钱在手，仙女脱衣舞他都不看！

他油门一踩，给后座表决心：“小你放心，城里我们克制，罚款是小事，拦来教育就麻烦了，城没警，到时候我给你用飞的，至少给你抢回来一刻钟。”

一刻钟……

聂九罗心里叹气，那还是远远不够啊。

她脱衣脱，换度支撑文，弹衣，护踝底靴，半指的分指翻盖手。

装备是定制的，衣以及手的相关重要位，都覆了一层甲，甲背面是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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