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拓看了他一：“吕现也在阿鹏那呢？”

据他的观察，“阿鹏那边”类似于后勤、后备，吕现经常随在左右——而用得上吕现，意味着“前方”会有打斗、伤残。

熊黑：“正好跟你个伴。”

他也知自己的小弟都是“混”字的，而吕现和炎拓年纪相仿、经历相似，都是大学里来的“学”字，比较有共同话题。

炎拓继续找话说：“明天就八号了，真把那瘸还给他们啊？”

熊黑嗤笑一声：“你说呢？”

炎拓：“我看不会。”

熊黑一拍大：“当然不会了，拜托，绑匪还人质还得收赎金呢，我们可什么条件都还没提——八号领瘸，动动脑都知不可能。”

炎拓：“想提什么条件？”

熊黑的嘴在该的时候还是的：“这个嘛，得看林的意思……哎呦我去，有意思啊。”

他忽然盯住车侧的后视镜，不易察觉地了嘴。

炎拓奇怪：“怎么了？”

熊黑说：“有辆车……你等会啊，我先换个。”

他原本是准备直行的，车一抹，拐弯了，倒也不是兜圈，而是换了个目的地、选了条特弯绕的路。

又开了约莫十五分钟，熊黑盯着后视镜，脸彻底沉来了：他的脸本来就黑，这一沉，表变化尤为明显。

炎拓察言观，心里约莫有数：“有盯梢的？”

熊黑示意了一后视镜：“这要搁平时我还真不会注意，但这车被后的车主骂过，我有印象，我记得它后来还违规变、超我车来着，怎么现在还缀在我车后呢。”

这也不大可能是顺路，之前顺路，换了之后还顺路？这是顺来了？

炎拓略一思忖：“会不会是奔着我来的？我被板牙的人抓过，过脸。”

熊黑觉得不像：“不会，他们是先遇着我的。这么着啊，炎拓……”

他了车载GPS显示屏上的一：“我记得这比较偏，有片芦苇，周围一带的村早搬空了。咱们都表现得自然，假装不知有人跟，先确定这车是冲谁来的——我在这把你放，我继续往前开一段，大家保持联系。”

“这车要是跟着我呢，我把阿鹏的地址推给你，你自己去。要是不跟我了、奔你来的，我就回来。反正那一带地偏，方便事。带着枪吗，没有的话我这有。”

炎拓心里叹气：这好端端坐着车呢，又来事了。

他：“带着了，就这么办吧。”

***

前方远是一片泛枯的芦苇，天冷，但还不够冷，没全冻上，只面象征地浮了几片薄冰。

再远些的地方，是几间破房，东一西一，散落得毫无章法——显然是废弃了的，绝大分的房都塌了。

夜幕已经快压上来了，只天尽还残留着日夜相衔的一线黄昏亮。

老刀的觉越来越不妙，也跟邢直说了：开车盯梢这事，在市区比较方便作，车多、路巷多、人多，都是天然遮蔽，但一上这乡村，就跟秃上找虱一样，太显了。

他怀疑对方已经有警惕了。

这个时候，最稳妥的法是迅速超车、然后开得无影无踪，既避免冲突，又不会暴，但他和邢都不甘心：华嫂死了，瘸爹失踪了，南猴的三人梯队又失联了，前前后后，五个人生死不明，好不容易遇到对方的人，能搞定一个是一个啊，总好过手里什么牌都没有。

老刀嗓发：“哥，怎么？”

不能一路跟到底，万一对方已经察觉了、正试图把他们引到老巢关门打狗，那可就危险了。

邢问：“周围什么况？”

老刀：“天黑了，没人，乡村芦苇，有几间房，都废弃了。哥，你不是想……截吧？”

他觉得截没底，狗家人鼻是没得说，但不擅打斗，只能他上，一对二，对方是一般人也就算了，但那个开车的，铁塔一般，他觉得一对一都够呛。

邢说：“你怕啊，不是还有蚂蚱吗？”

老刀谨慎些：“哥，要么我跟蒋叔说一声，看有谁离得近的——这万一我们失手，多个后援总是多份力量吧。”

这世上没有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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