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拓了接通。

炎拓关了电脑，刚站起，就听手机铃响，拿起一看，是林伶发了视频通话请求。

手机早毁在猪场了，用的是新手机、幽灵号。

……

拷贝完毕，他盯着工作表最底端状态栏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标号，随手击了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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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拓说：“这要还能遇到，那就是天定的缘分了。”

她讷讷地停，顿了顿又说：“我怎么都醒不过来，好不容易醒了，一冷汗。”

炎拓沉默了片刻，安她：“放心吧，你到林姨边也二十多年了，要事……早事了。”

他觉得林伶可能是了梦，但又不便说破：“这个好办，你要是真怀疑，买个藏摄像的玩偶放床边，看看能拍到什么。实在太害怕，你就让人帮你在外租房，搬去几天缓一缓也行。”

他保存文件，顺手给林伶回了两个字。

一听跟药材没关系，林伶放心不少：“还是得小心，就怕又遇上板牙那群变态。”

***

手机屏幕，灯光又暗，看不大清，林伶被敷衍过去：“你那个药材吃死人的事，解决了？”

很显然，她是收到了邮件、知他还没睡，所以立拨了过来。

林伶一个激灵，不安地看看周围，压低声音：“我不知，但是，那觉太清晰了，绝对不是梦，我就觉得，有人摸我的脸、脖，还有……”

真奇怪，她怎么这个还没睡？

林伶笑了一：“你说，如果不是那回……农场地的铁门没锁、我又好奇走去了，我现在，过得会不会比较自在？”

006号。

林伶目光空地了，好一会儿才问他：“炎拓，你住这个……别墅，不怕吗？”

他说：“没事，遇到个神经病，摔了一，还划到了脖。”

那一的灯光有暗，林伶坐在床上，面苍白，发蓬，一开就带了哭音：“炎拓，我现在有怕，真的，我睡觉的时候，有人来过……你怎么啦？”

再开一个，014号。

他伤刚好，板牙的事又没个后续，林喜柔原本不放心他随意外，但炎拓打理公司这些年，生意上的伙伴不少，对方很乐意为他圆谎和提供方便，所以他借“药材现问题，吃死了人”、“需要亲自过去解决”，人命是大事，林喜柔也就没再说什么，只是叮嘱他务必小心。

炎拓摸了摸脖，对，项链，血项链，还坠了个牙印吊坠。

这趟来，开的是熊黑一个小弟的车，驾照都拿了别人的，住酒店是朋友公司的协议酒店，拿员工份证办妥住，他连che都不用，直接刷卡开门。

他在各类对公信息上填写的地址，确实是他的地址，但他还有别的地址——他在城郊的一栋别墅有房间，别墅挂在熊黑名，林喜柔、林伶还有熊黑他们，都经常住那。

这次是个女人，沈丽珠，五十来岁年纪，人在重庆，是家火锅店的服务员，认了个妹妹叫于彩艳，两人合租了一不到六十平的小两室，沈丽珠非常疼于彩艳六岁的女儿茜茜。

说到后来，她注意到炎拓的异样，怔了一，还把凑向屏幕：“你脸……的什么项链？”

了一遍，然后打开存储盘里一张藏得很的EXCEL表格。

炎拓不动声：“差不多了，跟药材没多大关系。”

他把话题拉回来：“你刚怎么了？睡觉的时候，谁去了？”

理论上不太可能，别墅里住的都是“自己人”，再说了，林伶算是林喜柔的养女，一般人再见起意，也得忌惮三分。

换言之，从大数据来看，他是隐形的，除非板牙的人能动用全国范围的监控天——对方真这么手通天，他躺平认栽好了。

不看了，再看也还是这些，男女老少，东西南北，各行各业，完全找不到共同。

页面打开，照片上是个眉大的年轻男人，国字脸，一脸正气，双目炯炯有神，这人叫吴兴，人在河南安，是个租车司机，有个坐台的女朋友许安妮，两人确定关系之后，许安妮从良上岸，在一家餐馆当收银员。

炎拓：“你怀疑有人趁你熟睡、非礼你？”

林伶约莫两三岁的时候，被林喜柔收养。

——收到。

再看时间，快五了，还来得及睡个短觉。

表格打开，里已经有十来张工作簿，每张都是同样的格式，炎拓新建017号，把朱义的照片、所在地理位置、工作、人关系，一一拷贝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