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婉有些不忍心了。

她撑着坐起来，这一回声音里带了几分真心，“唐枕，你起来吧！”

唐枕转过来看她，月不甚明亮，婉婉看不清他的神，只听见他：“不，媳妇还没原谅我。”

看他这样，婉婉又有些生气了。“你、你这样，是在迫我么？”

唐枕摇，语气依旧很正经，“没有。是我自己错了事，只有当我通过努力真正取得你的原谅，我才能站起来。”

婉婉火了，“可你跪在这儿摆明是在我！若你真心想要取得我的原谅，你就该知跪在这里本没有用！”

婉婉一个人时还好，一跟唐枕吵起来，就忍不住红了眶。可她控制不住，在自己信任的、亲近的人面前，她总忍不住要掉泪。

闻言，唐枕静了一会儿，开：“那么，怎样才能让你原谅我，你都说罢，怎样都可以，不要因为我是就怜惜我。”

婉婉：……

涌上来的泪意忽然掉了回去。婉婉眨眨，怀疑自己方才听错了。

她细细思量，才发觉今夜的唐枕都透着古怪，与平日大不相同。

她了床，走到唐枕面前蹲，睁大睛盯着他仔细看。

这么近距离之，她才看清唐枕的神与平日里不太一样，嗯……有，有分外严肃的觉，像个老夫，而且他的神雾蒙蒙的，透迷离之态……

婉婉恍然明悟，原来，唐枕醉了！

“你不是号称千杯不醉么？怎么现在就醉了？”

唐枕隔了一会儿才认真回答：“我只是千杯不醉，不是永远不醉，当饮酒超过千杯时，我就会醉。但我现在没醉。”

婉婉仔细看他神，笃定：“骗人，你明明醉了。”

谁料唐枕突然激动起来，“我没骗人，我真没醉，除了圆房那件事，我再没有骗过你！”

婉婉被他突然大声吓了一，只得应和：“好，你没骗人。”

得到婉婉这句话，唐枕才又安静来，并又提了之前那件事，“说罢，你要我怎样才能原谅我。”

婉婉在心里偷偷：我不跟酒鬼一般见识。

于是说：“那你先起来。”

“好。”唐枕一站起，但他实在跪太久了，猛一起就踉跄了一，婉婉就知会这样，还抬起手想要扶他一把，不想唐枕反应极快地站稳了。

看着这样乖巧的唐枕，婉婉珠一转，忽然有了个主意。

鉴于唐枕已经骗过她，所以他以前说过的话都要打个对折，趁他现在醉酒，婉婉决定再问一遍。

她清了清嗓，手背在后问，“你觉得婉婉好看吗？”

唐枕静默了一会儿，就在婉婉以为他清醒着是在装糊涂时，他开了。

“啊~~婉婉~~我的婉婉~~丽又可~~聪明又善良~~人间第一小仙女~~儿见了都盛开~~”

婉婉呆了呆，她没想到唐枕会这样夸，更没想到唐枕居然会唱来，虽然曲调怪异从未听过，可他的确是唱了来。

“嘘！”婉婉手指竖在边，“小声些，你想要吵醒嬷嬷她们吗？”

唐枕噢了一声，放低了声音，但他仍在唱，声音断断续续，不甚好听。可婉婉却听得心怒放，她背着手，像个检阅学生的夫那样来回踱步，听着听着还忍不住得意地踮起脚尖转了两圈。

的发带与绿的衫袖摆飞旋了两圈，少女快活得像突然摘到了星。

“好啦，我听够了。”婉婉蓄开。

唐枕这才停，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，双手垂直贴在侧，模样乖巧得不得了。

婉婉拉嘴角的笑，开始了第二个问题，“唐枕，你中意婉婉吗？”

唐枕照旧迟了一回儿才反应过来，然后他又唱了起来，“啊啊~~莎莉哇莎莉哇~~是谁，送你来到我边~~是那的山泉~~是那圆圆的月亮……甜甜地把你放在心上~~”

他没有说任何一个与“中意”相近的词，婉婉更不知这首在异世界名为《天竺少女》的歌里着怎样炙的意，可是婉婉已经从他活泼的歌声里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
她掩嘴偷偷笑了一会儿，不知不觉在屋里蹦蹦起来，活泼得像回到了小时候。

“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，我就稍稍原谅你一。”她比了尾指第一个指节，想了想，又比了两个指节。

唐枕一本正经：“谢谢。”

婉婉抬看他，面上笑靥如，“那我问你第三个问题，你也要如实回答。你当真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吗？你说你是，是真的吗？”

唐枕：“都是真的。”

婉婉真心疑惑，“为什么？我听人说男都是好的，我爹那样一妻一妾还有好几个通房的，都能被人称一句洁自好，为什么你能这样克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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