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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明白唐枕是个什么人，如今家里没有侍妾通房，不过是因为唐家顾念礼法，不会叫唐枕婚前私生来。那些人，兴许在成亲前已经被打发去了。可是唐枕已经二十五了，连他几个侄儿都在读书了，唐大人和唐夫人必然也是盼孙心切。

尴尬的是，两个人上去没拉动，四个人上去，同样没拉动……

婉婉一白了脸，可是……“嬷嬷，我……我害怕。”

于是唐枕找了个丫鬟，让她领着少夫人熟悉家中环境，自个儿则转门，约几个好友吃酒切磋去了。

“公公婆婆待人宽和，夫君也没我想的那么坏，妹妹们都已嫁，夫君是独，家里也没有妯娌……”婉婉说着一顿，这才想起，这况已足以叫许多人羡慕了。

“姑娘，你觉得唐大人和唐夫人如何？”

况且他昨天之前还是单贵族，今天就要和一个尚且陌生的小姑娘培养，实在是适应不良。

崔嬷嬷继续：“唐大人和唐夫人如今对你好，不过因为他们多年心愿终于实现；唐家人对你毕恭毕敬，也只因你是他们的少夫人……可若你迟迟不能跟姑爷圆房，迟迟不能诞嗣，他们可还会对你好？”

“唐兄竟也会来茶楼，这可是破天荒一遭啊！”

崔嬷嬷个笑，“姑娘嫁前心如死灰，觉得此生无望，嬷嬷我怎么劝你也不听，现在觉得如何？”

婉婉像回答先生提问一样，直了脊背答：“唐大人和唐夫人和蔼可亲。”

他有些痛，觉得自己和小妹妹的代沟有几千年那么遥远。

婉婉当然不想。

“喔。”婉婉应了一声。

崔嬷嬷：“错了，你现在应该喊公公婆婆。”

婉婉知嬷嬷特意说这些，是担心她心里不平。“嬷嬷，我明白了。”婉婉激地看着她。

反正……等小妹妹成还要好几年，也不急在这一时，正所谓一吃不个胖，可以慢慢培养嘛，毕竟有的是时间。

崔嬷嬷看她里泪打转，有些疼惜地轻拍几她的肩膀，“别怕，是女都要走这么一遭，忍一忍就过去了。难你想看着姑爷的姬妾先你一步诞嗣？”

崔嬷嬷：“这便是了。唐大人公务繁忙少在家中，唐夫人乐善好施礼佛虔诚，家中又没有别的兄弟妯娌，这后宅日后便是你主了。若是不所料，过些日唐夫人便会将中馈到你手里。那些跟唐家门当对的名门闺秀看不上唐公，可对于你这样的，唐公已经是好的归宿，多少女抢着也攀不上这样的亲事。”

翠梅和崔嬷嬷早在等着她了。见她回来，翠梅去守在门，崔嬷嬷则跟着小了屋里间。

城冬一间临河的茶楼里，几个同样衣着光鲜的纨绔弟打趣着对面的唐枕。

唐枕：……

崔嬷嬷却摇，“姑娘不明白。”

才不是这样！婉婉小声反驳，“哪里像苦瓜？嬷嬷说女要端庄才好。”

就该活泼一些，板着个脸小苦瓜一样，不好看。”

婉婉茫然。

唐枕一走，婉婉倒自在了许多。她了手腕，在唐家转了几圈熟悉环境后，就回到了自己的院。

如果唐枕和婉婉一直没圆房，他们肯定会张罗着给他纳妾。

“唐兄为何叹气？不如咱们一块上宵楼，叫几个娘弹曲助兴？”

婉婉见崔嬷嬷神严肃，不由张起来。

这么一想，唐枕顿觉豁然开朗，连神都亮了几分。

想起嫁前整日里凄风苦雨，还躲在被里哭的样，婉婉有些脸。

几人你一言我一语，说着说着就要把唐枕拉去宵楼。

第5章 带发明家

对对对，就是这样！

想到娘亲这些年所受的委屈，婉婉抹掉泪，朝崔嬷嬷一福，“还请嬷嬷教我。”

“唐兄不是最那红绡的嗓？每次去都要她的！”

“对对，红绡姑娘新编了曲目，说是今日开嗓，人家可等着你呢……”

赵四拍了拍唐枕的胳膊，语带钦羡，“也不知你如何练的，看着瘦，怎么力气那么大？”

几个纨绔弟面面相觑，看着玉山一样岿然不动的唐枕，吃惊之余又不免羡慕。

桌上茶糕都已经上齐，唐枕瞟了一面前七八糟放了各调料、与其说是茶不如说是调料汤的东西，有些无奈地叹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