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，山海峰到了。

积土为山，积为海，是为山海。（注1）

这是山海峰上的题刻，取其积少成多、持不懈之意。

山海峰是凌霄阁的培训中心——当然，这是曲悠自己定义的。

筑基弟在凌霄阁是最底层，要学的东西也是最多。每隔五日的课程，会上足整整一天。

灵气运用原理、门术法、门阵法、门符篆、百草通识、百兽图录……

好在筑基之后记忆力了不少，曲悠揣着自制小本本，边听边记，留着以后慢慢复习。

妍贞看了几她的笔记，也跟她讨了炭笔纸张，加笨学生行列。

还引来些嗤笑。

可惜，曲悠俩人都稳，半不受影响。

于是，待晚上散学后，其他人着急着慌回去巩固知识，俩人将纸笔一手，优哉游哉地晃回舍院。

妍贞没有梳洗的习惯，站在西厢门，看着曲悠言又止：“阿悠啊……”

曲悠停住走向后院的脚步，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妍贞期待地看着她：“明儿放假。”

凌霄阁的理极为人化，每隔半个月有一天假期。他们这批同时来的筑基弟也蹭到了这次假期。

曲悠：“……然后？”

妍贞赧然：“我听百草园的妹说，明天有集会……我想买东西。”

是邀请她一起去？曲悠顿了顿，：“我也想买东西……我们一起去吧？”

“好呀！”妍贞雀跃，“我还想去万戏台听曲儿。”

曲悠：“……我以为门中人不去这地方。”

妍贞笑呵呵：“你说的，都修仙了，别在意这细节。”

曲悠：“……”

约好明日发的时间，曲悠走去后院，凝洗漱，再甩上两个洁净术，浑便清了。

回到屋里，想翻笔记复习今日的功课，发现自己储袋里连萤石都没有。

明天得买几块备着。

黑灯瞎火，看书是不成了。

曲悠闭上睛，凭借筑基期的大记忆力，开始将今日的课程尽数疏导了遍。

然后掏杯，往里灵泉。

掌心里的灵泉蕴丰富灵力。

原练了十几年，一直停滞在炼气中期，打她接手不到三月，就直奔炼气圆满，半年突破筑基……

资质还是原来的资质，她甚至还是摸索门的半吊，升级的功劳，得归灵泉。

但等级越，对灵力的需求越。

她原本以为，等她筑基，这灵泉便只能当她的移动源。

待她真正筑基了，才发现，灵泉蕴的灵力，比她想象中的还。

炼气期时的她压是无法尽数收灵泉中的灵力，剩余的大分灵力，最后是随着□□排外。

故而，她如今每夜都要饮用灵泉一杯，再运行四五周天，尽可能收掉灵泉里的灵力，再合衣歇息一个多时辰，天亮又得赶往天工峰活。

灵泉灵力太过郁，白日里她是半不敢冒险，只使用凝法术补充分——想起懵懵懂懂混灵泉卖串串的日，她至今都后背发凉。

……

第二天，曲悠与妍贞到前峰找事拿了通行牌，顺着人走宗门。

凌霄阁每日都有弟休，山门自然有许多人来去。曲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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