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悠：“……是我洁癖，是我自讨苦吃。”

曲悠吓了一，连忙扶正锅，责怪：“你嘛？不就烧个吗？有什么大惊小怪的？”

落在玄冥耳中，便有了别的意思。

玄冥踢了踢刚上灶的小锅，将其踢得歪了歪，锅盖差来。

曲悠轻咳一声：“毒不一定，预防万一而已。细菌、病菌啊……”她挠了挠腮，“大概就是一些看不见的……灵？对有碍的那。至于过滤，就是将这些东西筛掉、杀死的意思。”

曲悠了两杯后终于缓过来，闻言摇：“你突然带我来训练，我没有准备，哪来的？”

她站起来，仔细给他解释：“这是生，没有经过消毒过滤，很多细菌、病菌的。要是不烧开，喝了容易闹肚、生病的。”

“这个。”他。

曲悠正拿着勺搅拌那锅山兽，随问了句：“什么？”

曲悠眨眨，恍然大悟。是了，这些没学过科学理论的土著不知要烧开了喝……

玄冥：“不可能，凝术不是引术，后者是引动、搬运源，前者则是直接引动周元素，凝结成，乃世上至纯至净之……何来不洁之？”

曲悠愣住。

玄冥看着她动作，一脸懵。

曲悠：“喝啊……我知你修为，多少喝一嘛，杯是我新买的，没用过的呢。”

来到这里之后，发现大屿城、临江城都是讲类似的语言，只有音有些许不同。

锅里剩的还不够满，曲悠将，扔回储袋，又提起锅，吭哧吭哧地去溪里装，抬回灶台，继续烧一锅。

加上这一天来，她对玄冥的戒备早就去得七七八八，说话事愈发放松。一不注意，家乡的语调就来了。

曲悠傻了。

曲悠翻了个白。听听，多欠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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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冥：“……有毒？过滤是何？细菌、病菌又是何？”

玄冥亦步亦趋跟着她，见她终于停，忙问：“你倒腾这些作甚？”

玄冥看看手里陶杯的大小，回忆了人族对、源的需求量，皱起剑眉：“你既然如此渴，为何不趁歇息时喝一？难不成我会不许你喝吗？”

她谆谆善诱，“所以，我们要养成良好的饮习惯，保持健康的态。”

他角微扬，愉悦地接过杯：“那我勉为其难喝一吧。”

还连喝两杯。

原主不说话，她除了在卧虹山几位熟悉的师、事面前会注意些语音，别的时候还是自己习惯说话。

曲悠：“……”她犹自挣扎，“空气中的分也会与灰尘结合的，不然你以为云是怎么来的？”

她家乡方言比较和，说话习惯带尾音。

玄冥听得一脸茫然：“修者筑基后，便脱离了凡人范畴，金丹后更是无病无疫。中区区杂，何须忌惮？即便这些对有碍，运功排便可，何须如此大费周章？”

意？”

玄冥犹自继续：“再者，凝术是修行者基本的五行功法。凝术凝结来的源，总不至于还有这些……毒、病菌。”

曲悠缓了渴意，终于顾得上别的。她就地坐在溪边石块上，翻一个，拧开，用夹住，再端起旁边剩大半凉白开的锅，小心翼翼往里。

“烧？”玄冥不解，“为何要烧？”

玄冥仰将了，完了发现曲悠也蹲在那儿咕嘟咕嘟地喝。

玄冥低看她：“你怎么这傻事？被谁忽悠了？”

玄冥：“…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