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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8(1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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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阿昌不满地咕哝了几声,有些生气,便要来抢我的弹,我嘻嘻哈哈地抱起小猫往门外逃,却又看见那日在山上遇见的人。

他仍是那日的装束,只是没带着笠帽,这番看来约莫四十多岁,嘴上的胡茬竟有些斑白,见我也不惊讶,就像是早已在门外等我一样。

只听他开:“四钱隐山怎么能够,二十两杭或许能救一人。”

我心,哪有什么方要用二十两的药?这人医药不通,也是个门外汉罢了。瞥了他一,便拿着林姨包好的药便匆匆回家去。

荀婆婆得知我又遇见那人,忙从床上坐了起来,听完那人的话,浑竟开始颤抖来,我看她里满是惊恐,却不知发生了什么。只听见她喃喃

“二十两......杭......二十两......二十两......”

我忙叫来师父,见荀婆婆如此他也大为惊诧,可还未等他探脉施针,荀婆婆却一把推开了他:

“快回去!”

话音刚落,便直直地倒了去。

婆婆再醒来时,病愈发重了,不让我们开门开窗,最后连光也见不得。喂去的药总是吐来,神恍惚,每每从梦中惊悸起,都见她满脸老泪纵横。刚开始几天尚能言语,总是赶着师父“回谷去、回谷去”,可师父怎么肯依,便住在村里照料她,不过几日婆婆就连这稀稀拉拉的话也说不了了,临走前使力气压着我的拜了师,把我和师父的手拉在一起,便咽了气。

我本是过目不忘的脑,可自荀婆婆去后,我便时时梦见那个蓝袍笠帽的人,梦见他站在药铺外,天上着鹅般的大雪,我探去看他的脸,走过去却见前的人变成了荀婆婆,她抓着我的手,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:“隐山隐山,二十两杭......隐山隐山,二十两杭......”

那声音越来越大,我忙捂起耳朵跑回药铺,转去看,那漫天白絮竟变成了红雪,带着笠帽的荀婆婆凄然地笑了笑,转往东走去,嘴里仍呢喃着:“隐山隐山,二十两杭......隐山隐山,二十两杭......”

我总被这样的噩梦惊醒,每每师父都在旁安抚着我,还去冲一碗姜糖给我喝,日久了,我噩梦的次数也就少了起来,可背书的时候却发现,自己竟分不清剂量了。

“这是心结,”薛示听了师父几句解释,叹了气,从窗边走过来抚我的:“心结总是不易解的。”

师父问言,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。我又想到桃林中师父给我说过的话,前的这位薛侯爷,似乎也是有比我还要繁重的心结呢,只是不知他解开没有。

一时间屋三人静默起来,只听得窗外雨丝连绵,燕鸣声声,勾人愁绪。

却闻前门一阵动,几阵杂蹄奔来,曾疾掀帘而,报

“侯爷,我军已破昆州,左乾王战死,右怀王已被生擒。”

“赤冲......亡国了......”

☆、庆余

四月二十七,渐落,序果初生,正是丹州庆余节。

我与曾疾走在街上,只见人涌动,潭城里闹非凡。又值昭军大破赤冲,佳节双庆,今年的庆余节便显得格外隆重。

我拉着曾疾的袖,在人群里艰难地挪动。走到人最多的汇升塔前,任凭我东挤西钻,也不能再向前分毫。只听得塔一阵清鞭嘹亮,喧闹声骤然停止,我见周围人个个手提一只竹篮,也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,都踮起脚来探向塔看。我不由得心急如焚,忙了几试图去看中间的闹。见我争得脸脖通红,曾疾了然般地笑笑,便把我架在了肩

只见五架车围成一个半圆,车上各站一人,衣饰服装皆不相同,手里拿着些什么扁扁的什。那半圆中心立着一个大的草堆,草堆坐着一个红衣女,以青藤挽发、环,神肃穆,手持一桃枝,沾面前银盆中,向五方车依序撒去。每撒一方,她后一赤便呼喝一声,随即挥鞭三。塔前空旷,如今虽有人群围绕,但个个静立以待,无声,那鞭声便传去很远,悠有力,未等回声耳,新鞭又起。

“这是在祭黍神,丹州特产一黍米,每年此日播。播前便要请神女开灵、车游街,以求丰收......你看那车上人手里拿着的,便是常用的五:犁、耧、锄、镰、杵......”曾疾小声地为我解释

我了然地,把手里的黄米凉糕掰了一块喂给曾疾吃。这边神女已经完了五方车,便见她站起来走到一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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