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绑到这里来，我上无药，如何救他？”

可能是看那人忧心，便接着宽：“赵叔安心，我自青州接了你的信，便好了万全之策。金城破一毒虽猛，可如今你既已送来了盘鳞石，怀明的小命总能留住的。”

那人闻言似是放心来，说：“那便好，这些年来我看他一路浴血，也委实不易......”

师父冷笑一声，可或许又想到面前之人是个辈，便收起了几分嘲讽，无奈：“他自己选的路，怪得了谁？”

那人听言，叹了气，沉默半晌，试探：“少谷主，终究是义为重，你也不必......”

那人说到一半也不再言语，师父小声接话：“我自有分寸的。”

我听得神，那后院的呼哈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，想来已是亥正时分。那人轻功倒好，走路无声，了房门只一会儿便没了踪迹。夜里实在是凉，又是一阵冷风过，得我直想打嚏，可想到自己现在正鬼鬼祟祟地作着房上窃听贼，便生生地把嚏憋回去，憋得我鼻泛红，中泪涟涟。

“这几日是没吃饱吗，怎么到房上喝起风了？”

我正要悄悄挪步房去，猛然听见屋师父说了这么一句，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偷听的。

我心中暗暗叫苦，想着怕是逃不掉一顿责罚了。

我甫一室，便捎一冷风，忙回把房门闭，又默默转过来，靠在门上。师父站在桌前，脸上也看不喜怒，我见桌角放着一只木盒，兴许就是那人带给师父的东西。

我垂着站了半晌，并非不想认错，只是一时间不知从哪说起。

从溜厨房拿糕果吃？从翻上房偷看别人打拳练功？还是从跟踪那人潜西厢？

正犹豫着，听见师父先开：“我本不愿你听见这些嘈杂的事，可想到你终有一日要独挡这世间诸般人心鬼蜮、云诡暗......罢了，你也不小了，是可以略略听些。”

听师父话语，并没有责怪之意，反倒多了些无奈，不知是在劝我还是在劝他自己。

我见师父温和，便指着桌上的盒问：“这东西便能救那位倒......侯爷吗？”

师父顺着我的手看去，拿起那只木盒，打开了来。只见盒中躺着两块拳大小的石，顺着烛火看去，那石褶皱异常多，凹壑泛起莹莹蓝光，层理片状，片片连，远远看去便像是动鳞片一般参差叠就。

师父拿起其中一块细细端详了一会儿，又放回盒中，回我刚才的话：

“这是盘鳞石，光这一件东西自然是救不了他。”

我疑惑喃喃：“那你刚刚说......”

师父笑：“阿梧，我们不是还有霍涟草吗？”